nbsp; 隔壁牢房所有人即刻暴起,眨眼间就突破了那一排杯口粗的木质栅栏,虽然早有准备的弓手立刻放箭,但情急之下,许多箭矢都没有命中要害,却让疼痛更加激发出了里勐人骨子里的悍勇。
这边两方人马缠斗在一起,那边收到讯号之后的巴库毫不迟疑,一把乌黑的匕首瞬间架在了沈镔颈边。
“把牢门打开,放我们出去!不然,我就拉他一块陪葬!”
危急关头,姜云飞越发冷静。他不理巴库的威胁,反而命令身边把箭头对准这间牢房的弓手们去那边帮忙,打算先把那些没有人质的暴徒杀光再说。
巴库急红了眼,手上加大了一分力气,一股鲜血顿时从匕首锋刃下缓缓流出。
“还不给我住手!难道你要看着你们的卫国公死吗?”
姜云飞看着那条蜿蜒直下的血线,眸光一闪,没有马上答应他的要求,反而同他讲起了条件。
“我放走你的同伴,也放你安全离开,只要你放开卫国公,怎么样?”
“哼!你把我当成傻子吗?你们靖安狗最是狡诈,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话!今日要么我们弟兄带活的卫国公走,要么大家死在一块,谁也别想好过!”
这边巴库和姜云飞在僵持不下,同处一室的敏仪见状,立即把哀求的目光投向自己师父。
里勐人身上的毒素还潜留在体内,只要凤菲菲释放出药引磨粉制成的无形迷烟,这些里勐人瞬间就会毒发。
凤菲菲不是不愿救沈镔,她只是想留下毕陀而已。这种难以启齿的心事她无法宣之于口,到底是成全徒弟还是成全自己最后的心愿,她内心在激烈的交战。
毕陀的穴道还被封着呢,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呲目欲裂地瞪着能够决定胜败的师妹。
凤菲菲直直望进他的眼中,见里面有指责,有愤恨,有痛心,就是没有她盼了一辈子的情意。她心灰意冷地低笑了一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音量喃喃自语道“罢罢罢,强扭的瓜终究还是不甜。能得他这么久的相伴,我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呢?”
她素手一挥,扬起一片肉眼无法观察到的轻烟,随即就陷入了自己思绪里,再不关心周身情况。
随着凤菲菲的动作,里勐人先后毒发,那边与人交手的俱都因为全身突入齐来的巨痒而动作一滞,被士卒们抓住机会捅了个对穿。唯有挟持沈镔的巴库还在要紧牙关硬撑。
察觉到他身体异常的沈镔认为机会来了,当下毫不犹豫的猛一口咬在他禁锢住自己的胳膊上,同时弯腰一躬,出其不意地顶开了对方,顺利脱离魔爪。
巴库身为克里木精心挑选出来的精英,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像现在这种情况,他自知再没有生存的希望,竟然当机立断,用尽全身自制力凝聚出最后的力量,奋力朝刚刚摆脱他的沈镔背后刺去!
姜云飞清楚地看见了这一幕,他只来得及喊出一声“不要!”,那匕首就已经刺了出去。
敏仪欣喜的笑容僵在脸上,大喝一声:“小心!”同时扑了上去。
降珠和绛紫也动了,她们一人从侧面攻击巴库的太阳穴,一人从背后直捣正心,而敏仪则恰好处于靠近沈镔那边的侧面,面对这凶残的一刀,她来不及细想,伸手就去阻拦。
下一刻,巴库被降珠和绛紫击毙于掌下,而他手里的匕首,也刺穿了敏仪小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