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承受,无法置信地连连摇头。“不可能,我是公主的女儿,我的生父绝不可能会是一个里勐人!我不信!”
那人轻轻吐出一句话,毫不留情地戳破她所有安慰自己的借口。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你说,以长公主殿下当年受先帝恩宠的程度,为什么不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这话如同一记闷棍敲在敏仪脑门上,她下意识继续后退,直到小腿碰到身后的椅子,忽然就浑身发软,一屁股坐了下去。
脸上种种神色不停变换,许久之后,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自欺欺人,不由阖上双目,吐出一口浊气,咬牙说道:“好,我独自跟你走。你等我收拾一下。”
“别带太多东西,衣物首饰银钱之类的都别带,主子那里应有尽有。”
听他这话,那个神秘的生父似乎在里勐地位不低。敏仪顿了顿,没有回答,反而先写下了一封短信,留给师父她们。
来人没有阻止,静静地等她写完信,翻出一个小匣子裹进包袱里,重新回到他面前。
“走吧!”敏仪背上轻飘飘的包袱,深吸一口气,满脸坚毅。
二人悄无声息走出房内,行至宅中围墙脚下。这名不速之客道了声“得罪”,一把背起敏仪,轻轻一跃就翻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夜功夫眨眼而逝,天色很快就亮了起来。踏踏实实睡足了一个好觉的降珠和绛紫,几乎同时睁开眼睛,苏醒过来。
她们如同往常一样,干净利落地梳洗完,一人去伺候郡主起身,一人去厨房准备早餐。
不多时,负责叫敏仪起床的降珠一声高呼惊醒了所有人。
“不好了,郡主失踪了!”
凤菲菲比绛紫稍晚一步赶来,她一进敏仪的房间,两个徒弟惊慌失措的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
“师父,你看!”降珠递上一封还未拆开的书信,声音里第一次带着哭腔。“我们俩刚刚仔细看过封面,都认定这是郡主亲手写下的无疑。”
凤菲菲接过来,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了整封信。
“这……这丫头真是胡闹!唉,你们自己看吧。”她不知该说什么,叹息一声把信又送回了降珠手中。
信上只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她要去里勐那边找生父,着重点在交代降珠和绛紫留在这里等她归来,并且替她向长公主隐瞒行踪。这个缺心少肺的傻妮子,半点都不担心自己上当受骗,怎能不让众人担心?
把信传给下一位赶来的姜云飞,绛紫苦着脸询问降珠:“我们真要瞒着殿下吗?万一郡主要是被人骗了,遇到危险怎么办?”
降珠也很为难,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师父。敏仪不在,这两个丫鬟就像失去了主心骨,根本冷静不下来,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办。
站在长辈的角度,凤菲菲不赞成对徒弟的母亲隐瞒,但向来爱和敏仪唱反调的姜云飞,这次却出言赞同她的决定。两人的主张都很有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大伙儿的目光落在毕陀身上。只不过,以这糟老头不靠谱的性子,要问他上哪找好吃的好玩的准没错,要让他对这种事儿拿出个主意,那结果可想而知。
“呵呵,”在四双眼睛的热切注视下,毕陀干巴巴笑了一声,憋了半响才憋出一个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建议。
“她都走了一夜了,反正我们也追不上,还不如冷静一下,好好想想之后再来商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