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卯足了劲儿一路盘算着怎么说服邹太傅的母女二人很快就发现,自己之前在腹中打下的草稿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 ? 就在刚刚下朝回家的路上,邹太傅的轿子接二连三被人拦下,全都是之前向邹茗清提过亲的人家,支支吾吾单方面宣布从前所提亲事作罢。
从外人口中拼凑出孙女最新绯闻的邹太傅气了个仰倒,到家后召来这对不省心的母女,劈头盖脸一通怒骂。
不过骂归骂,事情还是要解决。撒完气之后,没给她们开口的机会,邹太傅当即宣布孙女夫婿就定下沈沛。他以为心高气傲的邹茗清如同之前一样看不上一个庶子,唯恐这对母女再寻死觅活地闹起来惹他心烦,宣布完自己决定后立马将她们赶回自己院中反省思过。
邹茗清没想到自己一句话都没说事情就成了,与同样暗自窃喜的母亲交换了个眼神,异常柔顺地退出爷爷书房。
人吧,就是这么矛盾。邹夫人一开始还想着怎么说服公公同意这门亲事,不想没费吹灰之力就得偿所愿。起初的欣喜过后,她心中又慢慢起了变化,越想越不是滋味。她从小精心呵护着长大的掌上明珠,千挑万选,到头来居然配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子,邹夫人一想到这里就感到憋屈,对未来的女婿也越来越觉得不满。
邹茗清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没有注意到母亲越来越阴沉的面色。? 要看 书计划初步成功,她心里又开始担忧起之前与沈沛合计过后最可能出现的那种情况——婚期延误。都说女大不中留,之前定不下人选时还好,点头答应沈沛之后,曾经因为沈泽的无情而逐渐枯萎的那颗少女之心逐渐复苏,恨嫁之情甚至比豆蔻时更加强烈。
她都已经十七了,再经不起三年漫长等待。满心以为母亲想法和自己一样,她便以商议的口吻问道:“娘,沈公子的孝期已过四十九日了,你说我的婚事能赶在这么短时间里办好吗?”
正为她感到委屈的邹夫人想也不想地回道:“赶什么赶!女子嫁人是多大的事啊,五十天时间哪里够!我巴不得多留你几年呢。”
邹茗清大感意外,忍不住失态地惊呼起来:“娘,我都十七了……”
邹夫人这才察觉出女儿心思,闻言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十七怎么了?他难道还有胆子嫌弃你不成?我跟你说,女儿家就该矜贵一些,哪有上赶着嫁人的道理?就该让他多等几年,越是来之不易的东西才越能让人珍惜。”
邹茗清被她训得面红耳赤,又不甘心就此放弃,眼珠子转了转,试着从另一方面说动母亲。“娘,您说得是很有道理,可您也不想想卫国公府里目前的情况。国公爷丧偶,就算要续弦也得一年之后,目前里边只有一个女主子,还跟我是死对头。 我要是听您的不紧不慢等上三年,过门之后哪还有立足之地?”
女儿的事情来得太过突然,邹夫人一直没功夫静下心来仔细考虑各方情况,因此还真没有想到女儿说的这点。她颦眉苦思着个中利弊,直到回到自己院门前仍旧没能拿定主意。
“也罢,等你爹爹回来之后,我同他商议一下再说吧。”
邹茗清一想父亲回来后自己少不了又会挨上一通训斥,立即就想脚底抹油。她冲着母亲讨好地笑笑:“娘,爷爷刚刚让我回房面壁思过呢,我就不跟你进去了。爹爹若是生气,你可要帮女儿挡着呀。”
说完,不等母亲回应,福身一礼迅速遁走。被留在原地的邹夫人回神过来,好气又好笑地骂了句:“这个小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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