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黎明依稀

铐，抱着脑袋一个比一个埋得低。

    一双黝黑的皮鞋停在其中一个少年跟前，皮鞋主人踢了踢他，说道:“群架打的开心吗”

    男子三十出头，身穿正气凌然的警服，声音刚落，那少年立马抱紧他的小腿哭了起来:“叔，叔我错了！求你不要告诉我爸！我向你保证，我向你保证再没有下一次了！”

    男子面不改色道:“谁叫你乱动了”

    “好我不动，我不动”

    少年重新回到抱头姿势，男子又道:“知道你老子那脾气，你还敢去打架，说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少年这下又给整激动了:“叔你看到的，是那边先找我麻烦，这次真的是他们先来招惹我的！”

    男子不慌不忙道:“所以呢，你就敢把人家背脊骨打断两根，手指头扳断一根，小子，猪肉虽然涨价，你老子再能挣也经不住你这么个赔法啊……”

    少年哭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叔啊！求求你了！求你不要告诉我爸！他，他会一把杀猪刀直接砍死我的！”

    男子忍俊不禁一阵，回道:“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你说说这是第几次，你”

    暮然，突然走来一位同穿警服的男子打断了他:“队长，小苏有事找您”

    “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

    办公桌前，男子挂断了座机，对身旁方才叫他接电话的小景说道:“段家庄这个地方你熟悉不？”

    小景道:“还，还算熟悉”

    男子目光沉下，突然起身整理起衣装:“备车，你带路”

    小景赶紧道:“队长，您也要去啊？”

    男子道:“方才电话里你没听见，性质挺恶劣，我想亲自去看看”

    “那咱多带几个人？”

    “不用”

    ——

    月明星稀——

    客厅的沙发上，段氏娘俩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嗑瓜子，见段老头鬼鬼祟祟从冰箱拿着面包类的东西，正要出大厅，被丁实春叫住:“站住”

    段老头果然站住了，丁实春又道:“放回去”

    段老头转头看了看一脸没所谓的段进波，忍不住道:“再不给点吃的，真饿死了你们不怕的啊……”

    丁实春瓜子壳一呸，没好气道:“她命大着呢，犯得着你这烂好心肠去渡她……我看你爷俩都一个德行，就是心太好太容易相信人，才让这贱人一家给骗了知不知道”

    段老头小声嘀咕起来:“钱又不是我拿出去借的，还不是你自己贪那利息”

    丁实春双睛向上一抬，道:“你再说”

    段老头紧接着一副豁出去的架势:“说就说，那钱，啊？我辛辛苦苦给人做了大半辈子小工攒下来的，你们母子俩倒好，问都不问就拿去放贷，经我同意了吗？啊？”

    丁实春手中瓜子狠狠一扔，‘蹭’就起身:“段定华，你今天这是要给老娘造反了啊！”

    “怎么着吧！”

    老两口说罢就要干架，沉默半天的段进波突然怒吼了声:“别吵了！”

    声落，周围瞬间安静，段进波电视一关便准备冲进卧室，丁实春突然惊道:“儿子你等等，你快听听，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