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种享受!我是恶魔我怕谁?本着这个思想,田思哲以对自己强悍的血肉组织的极度信任,不再对玫芙的那飘逸的剑法进行闪躲。你不是能刺破空间么?我的身躯便是连空间也不能滞留!那么,用你至强之剑斩在我的肌肤之上,看看能否对我造成什么损伤?
如火一样的盛气,如雷一样的爆气!
田思哲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改变了自己的应对方式,强横的恶魔血肉与不知名的宝剑相互交接,噼里啪啦的金属碰击声如同爆豆般激烈急促。
渐渐地,田思哲不再满足于这种肤浅的碰撞,谁说恶魔只有蛮力,谁说丧尸没有文化?有道是丧尸会修魔,谁也挡不住。
只见交接的血红色恶魔之体不再只是发出金属般的碰撞声,而是快快跌落,又忽的如同膨胀起来的血气组织,毫不客气的私下蔓延,不多时,便将周身的世界囚禁,化为一个被血肉组织所环绕的血色世界。
田思哲怪笑着,配合上狞狰的身躯,更是凶煞三分。
玫芙手上的长剑虽然能刺破虚空,但是在恐怖的血肉世界里,这利刃却不像往常般轻灵如流,每一个刺击,每一次横扫,在这未知名的血肉世界里,都要受到恐怖的阻塞之力,这阻力的施加单位正是层层环绕的血肉组织。可偏偏恶魔的行径却完全不受到任何干扰——这本就是恶魔的血肉!与恶魔的的身躯结合在一起也不过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面对这险象环生的险境,玫芙心无感慨,就像一位正直的骑士般,面对任何的困境,总是一往无前,凭借着自己坚定的信念,不屈的思想,从容面对。在险境中获悉破绽,更在破绽中击杀对手,是真正的骑士所具有的特质。
很难想象,小阿卡那的剑之皇后居然是一个这样恪守骑士信条的人。至少在小阿卡那的牌面上,身为剑之皇后,代表的意思便是:奸诈,不忠,恶毒,一个寡妇或被抛弃的人。
但玫芙的表现却完全超出所谓的奸诈,不忠或是恶毒这样的品格,至于寡妇与否,是否被抛弃这种八卦的事情就更不是常人所关心的事。
但一个人的冷静与否并不代表着他的胜利!
同样的,即使玫芙心无波澜,能够沉着而又冷静地去面对险境,而对手更是疯狂狡诈的恶魔。但这不意味着她一定能找到破绽,因为有的时候,水平上的高低代表着一个人眼界的高低,即使你再怎么努力去做,当对方的力量已经凌驾一切的时候,你会发现一切都只是徒劳。
一个修魔的丧尸是很可怕的,因为丧尸本身就拥有着用不完的煞气,这股煞气能够源源不断地为修魔者提供源力,而修魔者的源力不仅是他进攻时所挟夹的力量,还可以构建他特有的大阵。
可以待见,对于修法者,不论是修真抑或是修魔,只拥有完整的功法是不完整的,还要有着一颗符合本源的心,以及阵法。对对对!身为一个修法者,你,怎能不会一阵半式?
而田思哲的阵法,就不在乎阵法的种类多少,而在乎他自己糅合了多少,血肉世界便是他自己的阵法,只有他自己才能使用,也只有他运用了,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的魔阵,一个变身恶魔,辅之与魔阵,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所能相比的么?
也许对于女王的皇者之家而言,身为‘皇者’的战士,玫芙的地位一直都不咋样,身为女王所能收拢到的小阿卡那身份最高两个女皇之一,玫芙的身份远远比不上有‘大母神’的光辉做后盾的诺娅。
她,玫芙,只是一个被自己丈夫抛弃的亡国女皇,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风的力量无法撼动血肉世界,至少玫芙所能操纵的风之力量不能;剑的力量无法贯穿血肉世界,即便是施展万剑诀,化一切为剑,也无法在这粗糙的血肉中刺出个血窟窿出来。
面对这样的险境,缕缕受挫的玫芙蓦然间觉得喉咙一凉,一口锐利而又冰冷的长舌从身后的血肉世界中伸出,缠绕在她的脖子上。她愣愣地看着前方,仍旧借着血肉世界不断穿梭与她硬碰硬的恶魔,不明白后背的长舌来自哪里。
田思哲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锐利的爪子上打出一个响指,玫芙脖子上的长舌猛地一个收缩,激得她心中一凉,手上的力气渐渐消失,长剑从手中滑落。
“你的实力,又怎么回事春哥的对手?”
玫芙没有搭腔,莫名的,眼中闪过两滴晶莹的泪珠,确实,时隔那么多年之后,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整日笑嘻嘻的丹士的对手,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丹士非得在自己的剑上饮恨?
究竟是剑殇?还是情殇?
玫芙至死都不明白,虽然主客地位不同,春阳明明有能力杀了玫芙,却最终主动倒在玫芙的剑下。而玫芙,如果说出真相,也许不用死,但是她没有给自己辨析的机会,而是径直使劲,借着田思哲的长舌,勒死了自己。
“至少,我是剑殇!”
田思哲眼中的血色消失,内心的躁动让他知道此刻的变身到此为止,他毕竟只是田思哲,而不是田财,只是一个主体意识衍生出的恶魔意识,一个潜意识下的分裂产物罢了——但谁能肯定这是永远?
与恶魔做交易的人终将被恶魔所吞噬!
不管最后的结果究竟怎样,田财抑或是田思哲,终究会走到他们之间的尽头,但不是现在,现在的他们只是一个初生阶段罢了!
而现在的斗兽场上,他们都只是一个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