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顾鹊在旁边打下手,兼烧火。
现如今,做了那么久的饭,乔连连也已经学会烧这种土地锅了,甚至烧的还不错,会控制火候大小。
但顾鹊不许,每次乔连连做饭她都自发地去烧锅。
大闺女原话是:娘已经把做饭包揽了,我再不烧个火,那不成废物了。
不愧是顾家的孩子,觉悟相当高。
螃蟹蒸好了,乔连连给刘婶子家里送去了一大盘,又带着俩女孩吃了点。
随后,她就把东西送去了西阳镇。
顾歌现在寸步不离后娘,顾鹊一个人留在家里也没意思,娘仨干脆一起出门了。
到了西阳镇武馆,顾鹊上去拍门。
一个陌生脸的男人打开了门。
乔连连先是一怔,转而想起来了,笑道,“你就是绛椿吧,碧松跟我说过很多次你。”
绛椿没有讲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乔连连,像是要将她看透。
乔连连不喜欢这种感觉,笑容冷淡下来,拎着食盒进了武馆。
碧松正在特训几个孩子,冷着脸的样子还颇有几分威仪。
只是一瞧见乔连连,再瞧见她手里的食盒,他嗷一声扑了过来,身上再无半分威仪。
乔连连忍着笑意扶住脑壳。
如果不是碧松年纪不大,她都要怀疑,顾楼是不是他的儿子了。
“夫人,今天吃什么。”碧松围着食盒流口水。
乔连连还没说话,绛椿响起了一声质疑,“夫人?”
“是啊,夫人,爷的夫人。”碧松认真道。
俩人兄弟十几年,算得上心有灵犀,碧松知道绛椿什么意思,连连对他使眼色。
可绛椿还是僵着脸道,“爷的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这位是顾夫人,却不一定是夫人。”
“你……”碧松气结,“这不都差不多嘛。”
绛椿知道碧松缺心眼,没再说话。
乔连连却咂摸出了一点异常,她看了一眼绛椿,不咸不淡道,“阿绍呢?”
“爷去斜阳县东芝堂啦。”碧松道,“那人打听你竟然打听到武馆来了,爷特别生气,决定去东芝堂跟他们理论理论。”
说得好听是理论,说难听点就是警告对方,不要再胡乱打听。
做夫妻这些日子,乔连连不说完全了解透彻顾绍,但也将他的性格摸了个七八成。
这家伙对自己人极为护短,倘若不认可就便罢,一旦认可便犹如老母鸡护崽,不容许别人伤害一丝一毫。
乔连连心底涌上丝丝缕缕的情绪,说不上是甜蜜还是惆怅。
她把食盒丢给碧松,转身就出去找了马车,直奔斜阳县。
顾鹊和顾歌都跟着她,娘仨依偎在车厢里,不大会两个孩子就有些犯困了。
乔连连把小的搂怀里,又让大的靠在她的肩上,撑着两个孩子睡了一路。
慢慢的,乔连连也有些犯困,头一点一点的。
突然。
马儿长声嘶鸣,车厢似乎受到猛烈的撞击,车夫紧张的急呼,似乎在快速勒停马车。
乔连连猛的惊醒,怀里的孩子却还是险些脱怀而出。
“娘。”还在睡梦中的顾歌哇的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