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采,爹爹每次都让我这么采的,然后背下山卖到药铺去。”
宋晓菁嘴角抽了抽:“就这么卖?不加工一下吗?”
“加工?”傅时安稚嫩脸上浮现疑惑,“什么叫加工啊?”
“加工,也成为炮制,可以降低消除或降低药物的毒性,烈性或副作用等等,果实类的,取果实晒干,根类的,要把它们切成片后再晒干。”
宋晓菁简单跟儿子科普了一下:“总而言之,炮制后的中药才可以入药,而且卖到药铺,比直接卖出去,要高出几倍的价格。”
傅时安听得眼睛一亮:“娘,听您的意思,您会炮制草药?如此一来的话,我们是不是比以前能赚更多的钱?”
“理论上是如此。不过也不知道药铺收不收,不管了,我们先少采一点回家,我今天炮制一些出来,明儿你带我去药铺卖。”
“嗯。”
这是傅时安第一次在娘这里感受到知识的力量,虽然三岁的他还不是很懂,但他特别喜欢这种感觉,尤其娘说话之时,语气温柔,目光自信,浑身散发着强大的能量。
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娘。
母子俩采了满满一筐草药,便手牵手,满满往山下走。
临近下山的功夫。
母子俩,看到下山口,不少村民围成一个圈,圈内地上有一男一女,女人抱着满脸鲜血的男人,哭天喊地。
“走,时安,上去看看。”出于医者的本能,宋晓菁抱起儿子,走进人群。
“铁牛,你醒醒啊,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呀?”
“娘,这是李铁牛跟他媳妇孙小环。”怕娘不认得,傅时安在娘的耳边轻轻说道。
“不要再摇晃他了。”
原本正在议论的人群,听到一个声音,一扭头瞧见是宋晓菁,顷刻间一下子散开。
“宋晓菁?她怎么出来了?”
“她个不要脸,怎么还敢出来晃荡?”
“宋晓菁,你想干什么,你不要靠近铁牛。”孙小环瞧着缓缓蹲下来的宋晓菁,满脸警惕,“我警告你,你敢碰我男人一下,我跺了你的手。”
宋晓菁在婚前失了清白,那是犯了大忌。
村中男人嘲讽她,女人唾弃她。
仿佛她就像个洪水猛兽,哪怕被她碰上,都会得病。
“闭嘴。”
宋晓菁扭头瞪了孙小环一眼:“铁牛是不是从树上摔下来,后脑勺着地了?”
或许是宋晓菁眼神过于可怕,孙小环竟然顺从地回道:“是,家里没柴火了,他想砍些树枝回去当柴烧,结果一不小心就摔了下来。”
“你先把他放下,你这样摇晃他,搞不好会让他的情况越来越恶劣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孙小环这儿反应过来了,“满脸警觉地瞪着宋晓菁,“你给我滚开,我不要你假惺惺的。”
“你不信的话,等我数到五个数,他就会呕吐。”瞧着李铁牛一脸难受的模样,宋晓菁心中默默倒数着。
“你少……”
“呕。”
孙小环话都没说完,怀中的李铁牛侧头,张嘴就开始吐,吐得时候还不停地叫唤:“啊,好晕啊,啊,要死了。”
“宋、宋晓菁,你使得什么妖术?”孙小环惊呆了,她怎么会猜得如此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