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先与姥姥打招呼,闲聊几句后,秦沥将他妈拉至一旁,明显是要说阮恬及小奶猫身份的事。
他们特意避去阳台,以阮恬的角度,仅能看见秦沥的侧影。他听不到秦沥究竟和他妈说着什么,即使如此,阮恬表情也没丝毫轻松,反而更紧张焦灼,连姥姥和他说过什么话都没听清。
等待远比亲身经历要更难捱。
又过许久,秦沥才进入客厅,浑身还携着阳台外冰冷的凉气。他坐到阮恬旁边,眼神暗示阮恬“放心”,并顺便逗着讨好过来蹭他的小奶猫。小奶猫毛发仍然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难怪他妈会笃定这是没人养的流浪猫。
孙沉茜没急着进去,她还需要时间去消化听到的内容,这太匪夷所思了,完全不符合她所有过的任何猜测。然而她又清楚,秦沥没骗她,这能解释最近所有人的异常反应,她没办法去否认,唯有接受。
她隔着阳台那扇透明的门,思绪纷乱,眼神更复杂地注视着秦沥和阮恬,以及阮恬怀里的小奶猫。
这完全能解释小奶猫为何这么通灵性,更何况此刻她眼前的这幅画面,分明便是毋庸置疑的一家三口。没有违和感,没有不舒服,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协调融洽到会使人感觉到美好。
孙沉茜想着又头疼地按按太阳穴,她这运气也太好了,随便一抓就将孙子给抓了过来。她妈刚坚持说一定要养这猫,换另外一只都不行,这种情况下,她又该怎样去打消她妈的念头?
想想都头疼。
然而头再疼,该解决的事也不能耽搁,得知小奶猫及阮恬身份后,孙沉茜再看向两人的眼神便全然变了,透着惊诧好奇及感叹,并没有丝毫的厌恶反感。
这让阮恬稍稍放心,至于小猫崽,他完全沉浸于爹爹和爸爸制造的强烈安全感中,没察觉究竟渡过怎样的劫难。
午饭前,众人都没再提小奶猫身份的事。姥姥还特意拆出一袋新的猫粮,说是给小奶猫吃的。
秦蜜对此颇为嫌弃,他不爱吃猫粮,更从没吃过,过去闻闻味道便放弃了。又跳到爹爹腿上,蹬着后腿,前腿扒着桌沿,一双泛着光的眼睛迅速瞄过餐盘,“喵”“喵”地告诉爹爹他要吃哪些食物。
阮恬还是疼小猫崽的,怕饿着他,便新取了张碟子,给小猫崽夹好他爱吃的肉,放旁边叫他乖乖地吃。
孙沉茜始终注意着阮恬和小奶猫的动静,发现阮恬的确没将小奶猫当普通猫看待。不吃猫粮,要取新碟子装食物,还不会将碟子放地上。这些甚至没有刻意为之的细节无疑验证着秦沥说的话。
饭后,趁护工收拾餐盘,妈去厕所的机会,孙沉茜各瞪秦沥和阮恬一眼,不过没给小奶猫脸色,她一时半会还没法将这小奶猫当成孙子。
阮恬羞愧地低着脑袋,不敢吭声。秦沥更没辩驳,这事他没如实告知的确不对,但当务之急,显然是尽快解决小奶猫的问题。将小奶猫留下是万万不成的。
“早说清楚,哪还有这事。”孙沉茜满脸“尽给我惹事”的表情。
阮恬脑袋都快低到桌下去了。
抱怨归抱怨,头疼归头疼,事还是必须解决。孙沉茜大脑飞速转动,起身去找他妈,又拽着他妈进卧室说悄悄话。
大约三十几分钟后,孙沉茜一脸疲惫地走出卧室,对着秦沥、阮恬比出“OK”的手势,顺便又抛给秦沥一个“晚些再算账”的眼神。
抱走小奶猫,孙沉茜答应他妈会再送只猫过来,又说过段时间,他妈便能抱抱曾孙了。
与小奶猫相比,曾孙显然更重要。
姥姥当即抓着秦沥手,问他什么时候结婚的,这曾孙啥时候能抱过来给她瞧瞧。
无论是秦沥与阮恬的关系,还是曾孙从何而来,解释起来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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