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办妥了?”声音冷了下来。
“都办妥了,苏爷。”最后那两字,叫的奴性十足。
眉头微蹙,苏白嘴角勾抹一丝冷笑:“过来,爬过来。”
跪着的英俊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犹豫,双手双脚的一并爬了过来,停在榻旁,仰着脑袋,双目直视苏爷,眼里尽是毫不掩饰的狂热。
苏白的眼底飞速划过一分厌恶。
“让你爬你就爬,让你舔你就舔吗?”苏白漫不经心的瞥了眼赤着的双足。
陈渊低下头迅速挪动膝盖跪在那双白玉赤足前,虔诚而小心翼翼的低头吻上圆润的脚趾,仿佛这不是一个人的脚,而是天价的珍宝。
不过是一时兴趣看看这个陈渊到底有多贱,望着陈渊那副享受的模样苏白就没由来的恶心,一脚不留情的踹上陈渊的脸,后者倒向一旁,伸手捂着鼻子不让鼻血流出来,他知道苏爷爱干净。
“滚!”
陈渊一手捂着鼻子退了下去,身影在午后隐没阴影深处。
苏白一直觉得陈渊是他养出来的一条狗,尽管后来隐约觉察到这小子对自己狂热到了一个无法理喻的境界,他也没舍得干掉这条好用的狗,压着对陈渊狂热眼神的厌恶,苏爷想,陈渊这也算衷心了,只要这小子别太过分就成。
现在呢?
苏爷很后悔当年没有下狠心宰了那条狗,以至于后来被陈渊篡位,被软禁,被那条疯狗打了不伤身却让人浑身无力的药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有时候苏爷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之极,陈渊的篡位不是为了权势财富,而是为了一个年老色衰的四十一岁老男人。
苏白自嘲着到了这把岁数原来自己还是个祸水,想他苏白自小到大争权夺势,杀尽黑白两道数不清的敌人对手,换来如今黑白道上人人一声“苏爷”,最后居然败在了自己手里,简直可笑至极。
第2章苏墨…
昏黄的柔光打在瓷白的墙壁上散开来,氤氲的水雾在几乎密闭的浴室里凝滞,花洒流淌的水滴一滴滴的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只白白的,肉乎乎的,好似膨胀白面包的手从白雾里探出来,即将触碰到蒙了一层白雾的时候一个犹豫的顿怔,最后下定了决心一样狠狠在雾镜上搓出一片清晰。
镜子里的男人,黑发湿淋淋的搭落在额头眼角,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皮肤算得上皙白,灯光下一片油光水滑,肉乎乎,颤巍巍,配上不矮的个头,简直就是一个刚刚出笼的大号白面馒头,即使再立体的五官也挡不住面上横肉的淹没。
镜子里的大白胖子仿佛在忍耐什么极为痛苦的事情一样狠狠吸了口气,好歹活了下来,还一下子年轻了近十岁,胖点肥点没关系,可以减下来的。
虽说如此,自小到大顶着美男子称号从未品味过肥胖滋味的苏爷,还是有一些烦躁的扯过睡衣把自己肥壮的身体给包裹起来了,低头看不到脚尖,真不习惯。
疲惫的倒在床上,苏白一只手臂横在脸上遮挡住了房间里的刺眼灯光。
他需要好好梳理一下,向来像条狗跟在他身边的陈渊去年突然反叛篡位,他这个苏家老爷形同虚设早已经被架空,陈渊那疯狗把他软禁了起来,每天还是好吃好喝太上皇一样伺候着,可有哪个太上皇是会被谋逆之臣当男宠一样的养着。
上个月的时候,陈渊由于积极开拓国内市场会在A城常居,他登上飞机被带往国内A城,头等舱里浅眠的时候机体突然震动,飞机遇到了天气突变他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身在医院,搁在床头的报纸头条新闻大肆报导一架从伦敦飞往中国A城的飞机事故坠落,无一人幸免,受难者中包括苏家掌权者苏白。
再然后,整整两个版面都在声情并茂的讲述苏白这位已逝权贵的生平。
含着金刚钻汤勺出生的苏家大少爷,一生帝王般的权势奢华,孤独一生不曾婚娶的美男子,杀伐果断作风下的玉面阎罗,黑白两道通吃的苏白苏爷。
最后,丧命高空。
苏白已死,却也活着,活在苏墨的身体里。
“我苏白就算死也不该是死在飞机事故中。”
醒来后没有太大的震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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