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失就心满意足了。
兰潇只是听听,并没有就此打消帮他解决工作问题的念头,而是暗中偷偷张罗这件事,想让他尽快脱离临时工身份,在身边历练一番后安排到小南公司里去发展。
兰潇的心思,董得龙很明白,见她这样为自己打算,工作更加卖力了,除去日常的接送出行事宜,悄悄开始用功起来,经常在宿舍翻看有些汇报材料,还有一些工程管理、财会营销、旅游开发、规划策划等方面的资料,特别是对旅游产业开发、政策配套、后期服务、营销策划等内容很感兴趣,尽快熟悉着全县旅游资源分布及其开发利用现状、县上出台的相关政策措施和奖补优惠条件,只要是关于旅游局的工作都列为他的自学范畴,挤时间偷偷学习,碰到不懂和想不通有疑问的地方,在上下班、下乡检查现场途中,会旁敲侧击比较隐晦地提出来,让兰潇一一解释梳理,学习的效率和成效得到了显著提升。
心思缜密的兰潇自然看出他在做什么干什么,知道而不说破,偷偷让人送去一大堆学习资料,能在办公室解决的事情再不会轻易叫他出车前往,尽量给他留时间快速提升自己,还有意无意地给他解疑释惑,不等他张口,主动说些工作方面的事,让他尽快熟悉情况快速融入进来。
家里的事完全用不着董得龙分心操劳,而且也不让他操持。
在邬敏丽心中,董得龙只不过是趁机捞了一把的乡下穷小子,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她们家给他的。什么房子、妻子、孩子、票子甚至连面子都是张家人给他的,这是典型的不劳而获、坐享其成。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把他当成一家人,如果不是为了面子,是打死也不会促成这门荒诞可笑的亲事的,这里面还有张远宏的苦苦劝导和无奈妥协,不然哪里会轮到他们母子来占便宜。
所以,在家里,她对余翠竹很是看不惯,千方百计费尽心思刁难苛责,大有等张紫菡顺利生产后把他们母子扫地出门的意思和架势。作为亲生母亲,她对张紫菡爱护得紧,但具体做的事全都让余翠竹去干,自己磕着瓜子喝着红酒指挥调度,在服侍照顾女儿事情上,只要稍不顺心遂意就会对余翠竹无端谩骂侮辱,说什么乡下人就是乡下人,照顾人都不会,只会混吃骗喝坐享其成,眼力劲没有,不会说些好听耐听的话给她们娘俩,一天到晚就知道绷着脸哭丧着脸,让人看着讨厌心烦,甚至说出了孩子要跟着女儿姓,取名字的事名字都不用他们母子插手干预,只要乖点识相点还能在这里混一口饭吃,如果把她惹毛了会毫不客气地“请”他们离开。
张紫菡是知道母亲对婆婆余翠竹态度的,但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当作没看见不知道,就连劝解一下邬敏丽的想法和念头都没有,心思全在未出世的孩子身上,把自己还有个丈夫和婆婆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全然不顾别人的尴尬处境,生活在母女为王的世界里,让余翠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董得龙起初也觉察出有些不对劲,但被邬敏丽委婉托辞过去,想想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家务事,没必要动真碰硬,也就不以为意冷漠处置了。
余翠竹性格内向,而且憨厚老实,可以说有些缺心眼。在邬敏丽处受了侮辱和委屈,没想过让儿子知道,只是等到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才偷抹眼泪勉强苦撑着。或许是为了不想让董得龙分神耽误工作,或许是不想得罪来之不易的俏儿媳妇,更不想因为芝麻大点小事而闹家庭矛盾,所以就算在家受了多大委屈,都不想跟儿子说。这一态度从而助长了邬敏丽趾高气昂的嚣张气焰。
所以,董得龙每次回家,邬敏丽总是不让他沾边,说是不会照顾孕妇伤到孩子,完全变了样,争先恐后围着张紫菡转圈,做出热情周到的嘴脸,从她入驻并接管新家以来,小两口没有在一起睡过觉,生生把他们分开阻断,说是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两人睡觉难免会伤到孩子。
董得龙爱子心切,见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体贴有加,母亲又是忙前忙后,完全用不着他来照顾呵护,虽然感觉有些别扭不自在,但在邬敏丽和张紫菡的暗示和撺掇下,渐渐放下了不知所谓的担心,甘心情愿一个人睡到一边,过起了名存实亡的婚姻生活,只是他还傻乎乎地以为热心的岳母是为了他们小夫妻考虑打算,细心呵护着国宝级的妻子和孩子。余翠竹试了几次,都没能说出邬敏丽的丑恶嘴脸和险恶用心,不是不敢跟儿子说,而是怕他不相信,也怕背上扰乱家庭和睦团结的骂名,只是为他们两人的处境和将来捏下一把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