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膺直接被任命为甘州提督,凌蔚以中央官员的身份下去,不设地方职务。
而甘州刺史则是甘州一当地人,碰巧是凌蔚的熟人,钱琼的堂兄,钱捷。
凌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钱琼不显山不漏水的,居然背后势力还不小。他和辅政大臣钱琥连了宗,堂兄还是一省大员。平时看他闷不吭声,除了谈论起自己游历之事和家乡之事话多一些,简直不像是家中多辉煌的人。
不过凌蔚又想起钱琼的年纪还不满四十,他考上进士的时候也只是二甲中等,若是普通没背景的人,估计也就外放了,而他却户部当主簿。在普通人眼中看来,中央的官员总是比地方官来的高贵些。所以这也是家中有能力的表现?
钱琼已经和凌蔚混熟了,得知凌蔚要去甘州后,还专门让凌蔚带了些东西给他堂兄。
“下官幼年丧父丧母,被伯父带大,因此和堂兄如同亲兄弟般。”钱琼说起来也是满脸唏嘘,“只可惜下一次见面,不知何时了。”
这封疆大吏可不是那么好回京的,而他也不是那么好外调,还正好调回家乡的。
凌蔚带着钱琼给的东西和书信,乐了半晌。
这钱家在当地肯定是望族,他还正愁要收税要帮忙发展经济,不知道从何入手。这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有了钱琼书信的引荐,想必刺史大人也会好说话一些吧?
“有什么不好说话的。”黎膺皱眉,“谁敢得罪你?”
凌蔚看着黎膺一副你说谁得罪你,我就撸袖子带人揍谁的态度,笑的直不起腰。哎哟,我的秦王爷哦,怎么感觉越来越可爱了呢?
而凌蔚这开心的态度,在出发之后,就荡然无存了。
当然,这古代的长途旅行实在是很折磨人的。无论是骑马还是坐车,那劳累感都不是现代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骑马骑久了大腿疼屁股疼,那马车坐久了,整个人更是都快散架了。
不是马车不好,而是那路啊……啧啧,不说了。古代的路,铺了青石板的那是城里,所谓的官道,那也最多是弄平整并且铺了碎石子。有些连碎石子都没铺,就是土路。
这种路,走起来的酸爽,可想而知了。
如果路上遇到下雨,那就更让人浑身舒畅到想要上天了。
凌蔚坐一会儿马车又骑一会儿马,轮换着来,才不至于把自己折磨的太过。
而太子殿下已经表示来不起了。
是的,你们没看错,同行的还有太子殿下。
凌蔚:“……我说太……长庚,陛下怎么把你放出来了?”
太子有气无力的抬头:“什么叫做放出来了,孤……我是狗狗吗?”
凌蔚:“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我什么都没说。”
太子趴下,继续装死。
凌蔚无奈:“要不休息下再走?”
太子叹气:“我可不能拖累你们的行程。父……父亲说了,我是来给你当小吏的,如果因为我而放缓行程,那岂不是露馅了?”
凌蔚哭笑不得:“陛下到底为什么会放你出宫啊。”
黎膺打起帘子,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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