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绊子的人都慌神了,跟着使绊子的人混的盐商们更慌神了。
他们敢这么做,一是世家经年累月给人造成的比皇帝还牛逼的印象的余威所致;二是自己这行业挺重要,皇帝又是个好名的仁君,法不责众,有了正当的理由,皇帝也不能拿他们怎样。
现在皇帝追究不追究倒还不知道,但皇帝庄子自己就能产盐,据说其法子比之前好千万倍,效率特别惊人。那么他们对皇帝而言,就没什么用不说,如果这盐拿出来卖,岂不是连安家立命的活儿都没了?
这真是跟要命一样难受。
盐商们都后悔了。早知道把盐乖乖的拿出来,别把皇帝逼急了去试验新的制盐方法,也不至于让自己落到这地步。
而他们也对献出这种制盐法子的凌蔚恨之入骨,之后做出了种种针对凌蔚的事,这是后话。
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后悔怎么纠结怎么暴跳如雷,凌蔚弄到了盐,任务完成,高高兴兴的运着第一批成品盐回了京城。
第一批盐出来之后,皇帝心中就稳了一半。
小样,敢为难朕,想跟朕谈条件,看朕腾出手来怎么收拾你们。
……凌蔚任务完成,带着大批的盐回京,惊掉一群人的下巴,让一群人咬牙切齿。
皇帝得到新的制盐法子了心里也在琢磨,现在有底气了,要不要把盐的经营改一改。
这历朝历代都把盐管的很严格,盐铁两样东西,都是官产官营,然后发盐引让盐商们代理销售。
当然这其中有多少猫腻自不用说,凄苦的被剥削的盐工们和肚满肠肥的盐商及官员也暂且不说,但只是从控制上来说,规矩都是很严苛的。
但晏朝此时对于盐的政策,和唐朝时差不多,并未对盐有多严格的管控,而是让商人们自产自销。
不过现在皇帝陛下被盐商摆了一道,觉得受这种桎梏心里不爽,自然就想着怎么把盐的经营销售权力给收回来。
盐可是家家户户都需要的东西,要是由官家销售,国库得赚多少钱啊。
凌蔚自然是不希望晏朝的盐也像明清时候那样,制度那么严苛的。那种严苛的制度不但没有给国家带来好处,反而养肥了一群蛀虫。
凌蔚就劝皇帝陛下,如果把盐的经营权拿回来,一些人肯定会叽叽歪歪皇帝陛下小气,因为盐商们遭灾没能按时筹集盐而发火,不是仁君所为。
皇帝陛下一听,觉得是这么回事。但是他又觉得心里堵着慌,难受啊。
凌蔚提议道:“陛下不收回盐商们的经营的权力,但是不代表皇庄不可以继续产盐啊?这海边多荒地,荒地都是国家的,都是陛下的。陛下把地圈起来,生产盐,然后销售出去,那是正当行为吧?至于盐商什么的,他们也可以继续制盐销售啊,大家公平竞争就好。”
皇帝陛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凌蔚:“公平竞争?”
凌蔚非常正直的点头:“公平竞争。百姓们又不是傻的,谁的盐更好更便宜,就买谁的不就成了?”
皇帝陛下点点头:“是这么回事。等你从缅甸回来,就着手办这件事吧。”
凌蔚噎住了。他怎么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好大的坑?
“不去,太得罪人了。”凌蔚耍赖了。
皇帝陛下瞪他一眼:“你把盐做出来,已经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也不差后续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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