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众人看向冯家人的眼神彻底变了。
如果是普通食客,对菜品的挑剔尚能解释为不合口味。但既然是同行,那可就耐人寻味了。说声同行相轻都是轻的,往严重里想,还涉嫌故意找碴想砸场子。这种行径,着实下作。
注意到周围投来的一道道鄙夷目光,装了半天聋子的冯来鸿顿时沉不住气了,“你凭什么说我们也是做餐饮的?”
这时,却听有人说道:“你家冯记鲜珍楼在z市名头不小,到哪儿都是横着走。怎么离开了家乡,却不敢承认自己身份了?”
“你——”冯来鸿循声看去,却发现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不少食客,根本分不出到底是谁说的。没想到竟会在b市被人认出来,他顿时又哑了声,为免被人掀出更多老底,不敢再胡说抵赖。
事已至此,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冯勋沉着脸起身就走。剩下的冯家人见状,慌慌张张会了账,也赶紧跟着离开。
一声不吭就走,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一些原本还半信半疑的客人,这下也彻底站到了御膳宫这边,和同伴议论说名人做生意就是容易招人嫉妒,连z市的同行都不远千里地跑来跳脚乱骂,真不知该说他们是恨得深还是爱得沉。
见邓一博不但帮忙推广了新酒,还出头赶跑了恶客,丁海立别提有多开心了。倒是邓一博事后回过神来,怕自己这么干给萧可惹麻烦,赶紧打电话解释。
萧可正在收拾行李,听到他的话,不禁也像老丁一样笑了起来,把原委都告诉了他。
一听自己不但无过反而有功,邓一博顿时抖了起来,“小可,我这合伙人做得称职吧?你也该奖励我一下。这次你在哪儿拍戏?回头我去探班,顺便蹭几顿饭。”
说到这个,萧可同他摊牌,“小邓,其实韩熙林已经全都告诉我了,多谢你替他当了这么久的挡箭牌。”
“……哈?”邓一博觉得萧可这口气有点怪,不像讽刺更不像生气,倒是和老妈对别人提起老爸时的口吻差不多,看似嗔怪,实则回护。
这念头只在他心中一闪而过,随即便被更重要的事压了下去。他焦急地说道:“小可,我也可以投资,从假股东变成真股东。你就收了我吧,不然以后我还怎么找你蹭饭。”
听他一副着急上火的口吻,萧可不禁好笑。刚想说你没投资时不也来蹭得心安理得,注意到玄关有动静,知道韩熙林回来了,立即改口,“这事再说吧,我要睡觉了,再见。”
“喂——喂?”见萧可电话说挂就挂,邓一博疑惑不已:才八点多啊,怎么就要睡了?也许是不想提投资的事?说起来萧可是技术入股,自己想参股,估计还得找注资的韩熙林。就这么定了,明天他就准备好支票本去韩氏总部。
这边厢,萧可把手机丢回沙发,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睡觉大有深意,不禁耳朵发热。旋即腰间一紧,被韩熙林用力抱住,便忘了这点小事。
分离在即,两人缠腻许久,几乎彻夜未眠。第二天,萧可梦游一般上了飞机,一路睡睡醒醒,对换乘经过毫无印象,直到抵达g市和尹觉意碰了面,才清醒了些。
这部电影叫《飞虎》,以抗战时期民国政府重金雇佣、对抗日本敌机轰炸的中国空军美国志愿大队命名。
这支叫做飞虎队的雇佣空军当年的基地一开始设立在k市,所以年初时尹觉意才会和邓一博去那儿散心,顺便寻找灵感。但电影故事的发生地点不在k市,而是在同样被日军轰炸过的相邻省会g市,以飞虎队支援事件为基点,衍生开去。
萧可扮演当地一位叫连明的药店小伙计,没念过什么书,性情单纯执拗。他双亲早亡,由哥哥抚养长大,彼此感情深厚。如今大哥到了娶妻的年纪,已预定了日子迎娶新人过门。
但在成亲的一个月前,连明的发小在日军轰炸时不幸身亡,大哥也在现场救人时受了轻伤。这让他连明对日机又恨又惧,从此噩梦不断,生怕哪一次防空警报再拉响时,唯一的亲人也会像好友那样与自己阴阳两隔。那种朝不保夕的恐惧担忧将他折磨得日益消瘦。
这时,飞虎队第一次到g市支援。仅一天时间,便成功击落8架日机,己方则只有1架受伤。消息传出,g市市民莫不欢欣鼓舞,自发筹钱慰问空军。
连明也拿出自己所有的私蓄放进了募捐箱,还天天去临时基地给飞行员送药茶,和负伤战机的飞行员尼尔成了朋友。本已有了安全感的他,却因为掌柜的一句话,再度开始担忧——掌柜说,飞虎队基地不在g市,迟早要离开。他们一走,鬼子再来时,大伙儿该怎么办?
连明为此忧心忡忡,慢慢想出一个计划。到了飞虎队当真返航的这天,他再也坐不住了。
此时,临时基地只剩下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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