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接过一切审判和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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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我不想干了。”
那个宫纪在旅馆见过的年轻人,他的卷发一绺一绺沾湿在额头、面颊上,他在疾跑后停下来,对着前方同样狼狈不堪的叔叔的背影,鼓足勇气,喘息着说出了这句大逆不道的话。
那个中年人回过头,汗浸湿了他的背心,他的眼睛也隔着脏污的汗湿与他的侄子目光相对,眼神里蕴着被泡湿一样的愤怒情绪。
中年人攥紧了拳想要开口质问自己不成器的侄子——就因为几个天生优越之人的评判,你就心甘情愿的像狗一样活着?
他看到自己的侄子在这样的目光里瑟缩,就像在三年前,第一次找到自己的家人,他也是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犹如长大了还需要人搀扶的羔羊。
“是我拖累了你,”他的侄子又一次软弱地哭了起来,气都没喘过来就抽抽噎噎的,“你一个人走吧,我会去向警察自首,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天真。”
中年人为这一生之中难见的一瞬停了下来,他靠在墙上抬头看苍天:“那个警察可是亲手从我手里抢走了货,你自己想要这份责罚,他们可不会给你。”
“你干这一行也不情愿,随便你怎么活吧。”
他为了这缕亲情停留得太久了,中年人转身一个人向巷子更深处走去。
“我会自己找份工作,”他的侄子停在在后面喊他:“……如果你愿意的话,将来我会为你养老的。”
中年人并不回头,只是在半边身体隐入黑暗时挑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做他们这一行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能有几个会企图要一个善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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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选择背叛组织,那就要做好不得善终的准备。
琴酒迎风站在制高点处。他叼着烟,架起狙击枪,看着准星里载着麻生祝准备逃亡的车。
麻生祝从组织手底下偷腥积攒起的大宗毒.品已经通过了口岸检查,不久后就要被载离霓虹本土,先在澳洲停留,再转运到欧洲去。
他想借助不同经济发展水平地区的毒.品差价大赚一笔,这4.5吨毒.品足以让他未来生活衣食无忧。
看来给组织工作这六年,没能让麻生祝学会什么叫做敬畏。
组织早就知晓了了麻生祝精心计划的□□方式和航运路线,它按兵不动,在暗处看着麻生祝将一切筹备完全。
而船舶一经停靠澳洲,组织的人手就能立即将毒.品截获。
麻生祝这次偷渡大宗毒.品的手段堪称精妙,他难得聪明一回,可惜全给组织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