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谁家门下?”
青衣童子出示一枚三叶草玉佩,答道:“我等是东林山玉鹤峰,草老人座下,问前辈好,敢问两位前辈是从何处来?”
童子年纪尚幼,但回答地有理有据也有礼貌,很明显是大家出身,又有玉佩作证,晏北归并无怀疑,道:“贫道是散人晏北归,这位是天剑道弟子徐繁云,贫道找这七星血姆芝很久了,想问两位小童子可否能割爱?”
青衣童子还没有回答,那白衣童子已经收起药锄,约摸十毫高的血红仙芝连着仙芝根下一大块白中透幽蓝的玉石一起被他捧在手中,显然已经取药完毕。
他打量晏北归又打量徐繁云,拿出药囊收好仙芝,才道:“事分紧急,人有先后,这七星血姆芝本是无主之物,我们先到先得……”
青衣童子接着他的话道:“……况且我们找七星血姆芝也已经很久,恕我们不能给您。”
这算是交涉失败了。
晏北归和徐繁云对视,得到好友毫不留情地一个瞪视,知道目前情况是他咎由自取,便摸着鼻子再做一些努力。
“贫道身上还有其他灵植,有些与这七星血姆芝也相当,不知道……”
“不行!”白衣童子打断他。
徐繁云叹了口气,也上前一步。
“此地东陵乃是我天剑道的辖地,七星血姆芝也是长在我天剑道辖地之中……”
白衣童子依然不客气地打断:“天剑道的前辈是想说东陵中所有的天才地宝都是你天剑道的?或者不是天剑道的是你的?”
这白衣的童子一张嘴比青衣童子利多了。
徐繁云本来就是学着门中一些飞扬跋扈的弟子才说出这种话,自己知道自己不占道理,听到他的反驳,气势顿时就弱了下去。
她思考半天,在拔剑或者不拔剑两个选择中选了不拔剑,而晏北归更不可能动手,两人只能看着两个童子施施然要离去。
两个童子笑嘻嘻地和他们擦身而过,那青衣童子越过晏北归,突然顿住脚,抬头看了晏北归一眼。
白发的道士不明所以,给了他一个笑容。
青衣童子突然道:“这七星血姆芝是为了给丹元大会做奖品,晏道长若真的想要,半个月之后到东林山草老人的会场,与其他人争一争便是。”
他话说完,白衣童子拉了一下他的手,青衣童子便乖乖收回目光,和白衣童子一起手拉手下山去了。
见两个小童子终于离开,徐繁云正要说话,却看到晏北归嘴边欣喜笑容。
她眼神暗了暗,话到嘴边,突然改口:“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晏北归微笑着摇摇头,注视着两个童子远去的背影,道:“今日麻烦繁云你了,白白陪我跑这么一趟。”
“我是不碍事的,”徐繁云道,“但是你的三转玉液丹……”
“既然不是全无机会,那我上丹元大会去争一争便是,”晏北归并不觉得为难,“只希望到时候草老人不要把这仙芝放到金丹境界修士的比拼上来就好。”
“你运气向来好,希望如此吧。”
“承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