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我是这样想的。”
听着辛弃疾的画风突变,杨萧也不觉微微有些错愕。他以鬼谷治学,故而长于纵横游,这也才让他在前一世便得了个“骗子”的雅号,而许多与他有过接触的人也便多多少少会受其影响,从而在言语和行事方面多多少少留下些他的影子。而此次他以口舌之,其目的不但在于想要为辛弃疾褪去束缚,更主要的便是为其明将道之路。可这次一他错了,真正的天选之人并不是走哪怕已经是名垂史册之人的老路,而是必然有其推陈出新之为,从而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学别人,那你便是学的一模一样,也终非登之道。而这也是这个一直陷在故纸堆里的家伙,在今日与辛弃疾的一番论辩之后才终于开始悟道的一件事。
辛弃疾看着他顿生疑窦的模样,并不过多解释,而是铿锵道:“在辛某看在,打仗与打架一样,今日我既胜,那大可不变,且看敌军如何应对,如果他来不及反应,而我却因临战变阵自乱了部署,反而给了对手喘息之机。杨兄所言不差,幼安却对统兵几万兵马力有不逮,而杨兄之法最善之用并非在此刻,而是以备案处之,不知杨兄意下如何?”
杨萧自是能听懂他的意思,只是心中尚有疑惑,此刻也便丝毫不避嫌的道:“那你真的要这么人马不卸甲的一路打下去?几千里路要是真的这么个打法,只怕累也把这几万士卒给累死了!”
辛弃疾闻言不由哈哈一笑,展颜道:“早先我在芷青姐的飞骑军中,人马不卸甲在西北荒原里奔袭一半月是常事。那几次战马也不知累死了多少,自己的马累死了我们便抢别人的。再不行了我们就去套些野驼,最后骆驼也没得骑时,便下马步行。我记得杨伯父曾经过,沙场之上最可怕的不是无敌的对手,而是打疯了的野兵!其它什么兵法我是听不进去的,唯独这句话最是钟意!”
的确如此,谁也不知道人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前一世便多次进行过自我潜能开发的杨萧对此深信不疑,这不他便将自己开发出了一个天境高手出来?他此刻心中的震撼非,先前的自己是过于拘泥于旧故,这与他之前一直不屑的崇古非今又有什么不同?想明白其中一些缘由的杨萧定了定眸子,开口道:“幼安,你可否给我一日时间,我教你们辟谷长生之法。如此一来,一个月内可保所有士卒每天只需饮水和打坐练功一个时辰便可保证正常行军!”
“真的?”辛弃疾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杨萧,以他的出身自然对所谓的辟谷有一定的了解,在他看来那至少是道家修炼有成,或是如武榜靠前的绝高手才能掌握的神仙方术,而如今杨萧却一日便能教这几万大军全都学会,你叫辛将军如何敢信?
“可立军令状!”杨萧笑的淡然,他对此却有着十足的自信。正所谓术业有专攻,鬼谷长生术讲的便是服气导引,益寿延年之法。杨萧前一世仅用了三年光景便将鬼谷长生术与吕洞宾的灵宝毕法完美结合,从而一气三寸生出了可开天平海波的天人气象。所以谈起这门学问,他若认个第二,天底下好像也没谁能去认第一。
辛弃疾虽是心底震撼,但对于杨萧之言却也信了八成,如今再见他如此笃定便当机立断以布裹身跳出了温泉,高声喝道:“所有人山平台集合!谁敢两刻不到老子打烂他的屁股!”不传令,没有平素的谈笑儒雅,辛将军的这个指示给的很——霸道!好吧,这很辛弃疾。
那是一种谁也无法理解的超然人格魅力,前一刻还有有笑在温泉里嬉闹的几万士卒,就在辛弃疾开口以后一瞬之间便当时便变得异常的安静,整个山脚温泉,除了哗啦啦的出水声与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以为,你连一个声嘀咕的都听不到!
才过一刻,山平台之上便乌压压的站了一大片,只是人虽多,却是异常的齐整、安静。辛弃疾只看了一阵,便扭头对杨萧道:“到齐了,开讲吧!”这还是杨萧教他的兵之法,正所谓物不知其数,则可以歌论之正所谓: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树梅花少一枝,七子团圆正半月,除百零五便得知。
杨萧对此报以一笑,这些时日,辛弃疾将这门算法掌握的愈发熟稔了。随即他扭头望向台下众人,平声道:“今日呢,我与你们辛将军打了个赌。”以他如今的气机之雄浑,便是平声而出也可尽数清晰的入到在场的每个人的耳中。
“赌的什么?”众人见上台之人是他,许多与之接触过的人都知道这位杨先生其实是个很没有架子的风趣之人,故而此刻也便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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