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叮铃叮铃,
“肯定是一一,老迟你快去开门呀。”
月幸如在厨房掌控着两个锅,忙前忙后的满头大汗,脸上却一直洋溢着笑容。
“上个厕所你都要催我。”迟震天从厕所走出来,还在拉裤子的拉链,他朝门口喊着,
“来了来了。”
打开门后,是一道高大瘦削的身影站在门口,迟震天满脸笑意,
“南南回来了。”
迟允一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应了声,“嗯。”
迟震天看到他两手不空,连忙伸出手有意帮他提东西,
“不用了。”
说完,迟允一微微侧身向门内走去。
迟震天伸出的手在空中顿了几秒,他默默的将手垂下来,眼里多了几分神伤。
迟允一径直走向客厅,他俯身将手里的东西轻轻的放在茶几上,瞥见电视机旁立着的一张相框,他走过去拿起相框,上面是自己三岁时和父母去日本旅游拍的合照,他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摸了下照片。
也只有那个时候的自己才是无忧无虑的吧。
“一一,在看什么?”
迟父走过来,笑脸盈盈的问他。
迟允一将照片放回原地,“没什么,我去厨房看看。”
迟父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皱了下眉,视线落在那个相框上。
“妈。”迟允一倚在厨房门口,眉宇间依旧有淡淡的冷意。
迟母听到声音连忙转过头,看到迟允一轮廓分明的脸庞,她的鼻翼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怎么又瘦了,你……”
话没说完,迟母掩着面流泪。
迟允一眉心紧蹙,他想踏进去的脚步犹豫一瞬,还是收了回来,
“妈,我很好,你不用担心。”迟允一想尽量开心一点不让迟母担心,可越想笑,神色看起来反而越苦涩。
很小的时候他就被父母远送韩国去当练习生,上飞机之前他苦苦哀求说自己不要去那里,最后他们还是转身离开了,把他一个人留在机场,他狠他们,当练习生的那段日子很苦,他觉得自己在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陷入了一种无限死循环,很可怕也很残酷。
十八岁那年,成年和成名同时发生在他身上,终于在演艺圈有了一席之地,他好像突然间理解了父母的不易,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原谅他们。
“延浠,太阳虫都怕你屁股上了还不起床呀。”
听到奶奶的唠叨声,延浠只是动了动又彻底睡死过去。
奶奶走进房间看着蜷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的延浠,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延浠床前,吃力的弯下腰凑在她耳边,小声的说,
“昨天月阿姨给我打电话说要买咱们四斤橘子,你帮奶奶送过去好不好。”
这几天下雨,老人家的膝盖疼得厉害。
延浠挠了挠耳朵,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月阿姨,没听你说过,她住哪儿。”
老人家一只手撑着床头柜,慢慢的起身,“她家在栖星小区,拱桥过去就不远了。”
奶奶家位于高速路口的左边,在那里,家家户户都是红砖绿瓦的小洋房,外面还有白色的栅栏和玫红的蝴蝶花,淡黄的小雏菊,大片的农田都种满了橘子,而在高速路口的右边,是一幢又一幢气派豪华的高楼,茂密高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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