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嘉赐想起昨儿晚上出溜的时候在那高台上瞧见对方被欺负的情景,没有拆穿,只道:“看来练功也很辛苦啊。”
鱼邈却摇头:“不是,是我太笨,入门都十多年了才刚到筑基期,更别说结丹了。”
嘉赐蓦然瞪大眼,鱼邈瞧着也就和自己一般大,却没想已经修行这么久了?
鱼邈看他表情就猜到了嘉赐的想法:“我比你大很多,不过在门内的辈分较小,我们青鹤门二十年一招新弟子,怕是再过两年,新弟子进了门,我的修为还停滞不前,师傅就要把我赶出去了吧。”
说着说着,鱼邈终究忍不住掉下了眼泪,那凄切的模样看得人真于心不忍。
常嘉赐赶紧拍着他的背安慰:“不会的不会的,不如……我陪着你练?到时你看了我比你还笨,你就知道自己已经很聪明啦。”
“哪能这样,你是凡人……我和你比不是胜之不武吗。”
“并没有啊,那位破戈长老说我已经不是凡人了,说不准真能练起来呢,就算不能,以后挑水没那么累我也满足了。”
“可是……你不是门内中人,门规有说不能练我们的修为心法。”鱼邈为难道。
“原来如此,那便当我没说,连累你挨骂可就不好了。”嘉赐无所谓的笑着,肩膀却悄悄垮了下来。
鱼邈发现了,他自然知道嘉赐辛苦,这段日子相处,他也早将对方当成了朋友,若能让嘉赐成为自己的师弟,鱼邈还是非常开心的。
思忖良久,鱼邈忽然说:“也不是完全不行,不如……我们偷偷地练?”
“什么?”嘉赐惊讶。
“我也一直想要一个能和我一道研究功法的人,如果我们谨慎些,应该不会被人知晓。”
鱼邈诚挚道,从入门起师傅伏沣只把口诀一丢,就由他们自己琢磨了,其他弟子悟性高,进展快,鱼邈却始终远远落后,常常得到各种嘲笑和奚落,若真有一个朋友能与他一起研习,鱼邈觉得,自己也许会有不错的收获。
“我们可以选在夜半后屋这儿练。”
常嘉赐看着鱼邈亮晶晶的眼睛,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于是也跟着点头:“好!既然如此,你也不要难过了,我们会一起变得很厉害的!”
“嗯,”鱼邈高兴,“那我明日就把口诀抄来给你,不知你能不能看懂……不过不打紧,我可以找一个人帮忙,让他把运气的功法也写上。”
“找谁啊?”
“嗯,一位师兄,很厉害的师兄,不是我们水部的,”鱼邈说着,脸上闪过一丝隐约的羞赧,“我平日不太麻烦他,但是这回可以试试,他应该愿意帮我……”
不知何故,嘉赐想起高台上将被打狠了的鱼邈从地上拉起来的那个弟子,那个腰上佩剑镶嵌绿色宝石的弟子。
“哦,对了!他也许还能见到门主,我可以央求他向门主说一下你们的近况,”鱼邈欢快道,“门主若知道了你过得没那么好,说不定会来看看你。”
“真的吗?”
嘉赐被他这么一说也跟着眼含希冀,高兴的笑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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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青鹤和破戈二人从火部离开都已是月上中天了,破戈摇着扇子还在感叹今晚在慕容骄阳那儿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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