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和花见冬看来,以往盈满傲气的瞳仁此刻竟泛出层层叠叠的血红。
东青鹤怔了一瞬,连忙问:“伤到哪里了吗?”
他想去扶对方,却被花浮侧身避开。
身后的花见冬则冷冷开口:“这妖修上回已对我宫人痛下杀手,这回又如此狠辣,必是知我们寻到天罗地网的初始踪迹,心内有鬼所致!”
“呵。”
面对这般狗屁不通的指责,花浮只冷笑一声,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鲜血,缓缓闭上了眼,再睁开时,急促的气息已慢慢平复下来。
他一抬手将长鞭收回,没有看向怒目而视的花见冬,只对上东青鹤着急的眼神,轻轻开口。
“东青鹤……”花浮的语气懒懒的,好似刚才的一场大战并未发生一般,“你最好央求老天爷,保佑我晚一点拿到天罗地网,不然……”
他话未说完便返身离去,走前眸内掠过一丝刺目的亮色,看得东青鹤一时愕然。
那是赤裸裸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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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日子,鱼邈艰难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捶捶酸疼的四肢,一番梳洗后就拿起扫把打扫了起来。
先扫了十八间冶炼坊,又去到兵器库,二千九百七十一件兵器,每日擦洗九十九件,全整理完正好一个月。
鱼邈现下已擦到第七日了,他觉得离擦完也不是很远,不过却忘了这个月结束下个月又要重算了。
从兵器库出来到了藏卷阁,鱼邈便看见屋内多了一个少年。
“嘉赐!!”鱼邈高兴地走到他身边蹲下,“你又来看我啦!”
常嘉赐趴在一张长条凳上,听了鱼邈咋呼,嫌吵地皱了皱眉,道:“我前日就说了会再来的……”
“我太高兴了,能得你这样有难同当的好朋友,嘿嘿。”鱼邈笑得特别傻。
嘉赐只是瞥了他一眼,脑袋一转又闭上了眼。
鱼邈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摸上了他的脸,这动作似乎惊到了对方,常嘉赐猛然睁眼,目光竟有些锋利。
鱼邈被那一瞬闪出的光晕吓到了,爪子僵僵地顿在那里。
“你干什么?”常嘉赐问。
鱼邈道:“你病了啊?”
常嘉赐缓了声音:“没有,只是自片石居走过来路远,有点累。”
“是吗?那跟着门主修行是不是很辛苦呀?”鱼邈表示理解,“我也挺累的。”他这还没真正修行上呢,如果能学上厉害的功夫大概还要费更多心力吧,鱼邈想。
不过他把现在的劳作都当成是慕容骄阳对自己的考验:“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们会一起坚持下去的!”
鱼邈说着一巴掌拍到了嘉赐的背上,拍得嘉赐猛然之间咳呛不已。
“啊呀嘉赐,你果然是累着了,我给你倒些热茶喝,你不要帮我了,你就趴在那儿吧。”说着鱼邈吧嗒吧嗒走远了,留下差点咳断气的常嘉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