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两指隔空在地上划动,半晌之后一个偌大的阵势出现在了面前。
“此乃我魔道上古北斗七星堪舆阵法,只要将修真者的生辰八字放入其中,若属北斗七星之命,阵眼便会往复闪烁。”
“可天下修真者何其多?若每个人的生辰八字都需摆放一试,这得要测到何年何月?”花浮不快道。
“不然你以为我何故至今未成?”沈苑休回道。
花浮皱眉:“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沈苑休想了想:“还有一个法子。”
“讲。”
沈苑休道:“将此阵绘入符纸中随身携带,若遇相似命格之人,两尺之内,符纸即燃。”
“这比方才那个更为差劲!”花浮生气,上一个只要用命格试,这一个还得自己亲身试,简直笑话。
“是你自己问的。”沈苑休冷面以对。
花浮想是吃过这东西的亏,瞧见阵势阵法之类的东西便天生不喜,自然也无钻研之心,他一番懊恼焦炙之后,目光重又落到沈苑休脸上,直直地逼视过去。
“我不信你苦寻多日一无所获,”沈苑休的视线中虽有晦涩,但并不似自己这般毫无头绪,花浮觉得他有事相瞒,“说,你找到了什么?”
果然,沈苑休沉吟半刻,淡淡道:“我用三年的时间走遍大江南北百多门派也不过寻到三个。”三个,阵法的一半都未到。
而青鹤门作为修行者高手云集的地界,自然很可能会有剩余的眉目,只是沈苑休对这儿忌惮颇多,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想必他是绝不会重返此地的。
花浮听罢,忽而笑了:“所以……即便那徐风派当日没有将你抓进门中,你也要想法子自个儿混进来的吧,真不知该不该赞一句沈修士伤得恰逢其时啊。”
“我最多趁势而为,这话旁人可说,而你这罪魁祸首对我却无从指摘。”沈苑休恨声道。
花浮冷笑:“我们不过彼此彼此而已。”
二人怒目相对,激起一片愤恨的火花,要不是各自还记得正事为重,真想好好打上一场,拼个你死我活出来。
最后还是沈苑休先收了瞪视,花浮也梗着脖子开口道:“既然你已有眉目,那我们便先将这三人拿下,再慢慢寻觅余下的,今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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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西斜,浮光跃金。
东青鹤在月部客居外默默望着前方幽暗一片的小院,驻足未前。身后传来轻轻脚步,不一会儿一人来到近处,同他并肩而立。
“门主怎的不进去?”破戈看看那屋子,又看看东青鹤。
东青鹤说:“他不在。”
破戈道:“他自来此,十日中有大半时候都是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