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沈苑休见花浮一动未动,虽对其不喜,也明知自己修为不济,但还是看不得对方遭难,硬着头皮从腰带处摸出几枚符纸悄悄朝幽鸩射去。
谁知那符纸还未近到偃门门主的身就被几团黑火烧成了飞灰,沈苑休也被两道无形的气息所震,身子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幽鸩的手落到了花浮的……脸上?
不错,是脸上。
幽鸩的手苍白到跟他一身的黑袍形成极大的落差,指尖擦过花浮同样惨白的脸,顺着他的颊边细细摩挲,一路滑至下颚处,反复流连。
花浮感受着那寒冰样的触摸,有半刻根本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要将自己的魂魄勾离体外,随着他一道飘散去了,不过很快花浮就回过了神来。当幽鸩的手忽然滑下一把掐住花浮脖颈的时候,花浮张开一片倒刺的络石鞭也牢牢抵在了对方的胸腹处!
然后花浮看见面具下的那双眼睛缓缓弯了起来。
幽鸩在笑。
不过他的眼瞳虽然是笑着的,他说话的嗓音却冰冷如刀。
幽鸩说:“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花浮一怔。
那人的音色故意压低了,但花浮仍是莫名觉得……熟悉?!
不过现在不是他细想的时候,对上面前一张凶神恶煞的面具,花浮毫无惧色的顶了回去:“你以为……我喜欢你的样子吗?”
幽鸩弯起的眼一闪,像是有些意外。
花浮忽然又软了语气:“我知道我们不请自来有失礼数,我在这儿给偃门主陪个不是,我有两样绝世至宝,不如将其奉上给您,以抵伤了贵派长老之罪,不知门主可否应允?”
他嗓音软糯,媚眼如丝,带着薄汗的额际粘了几簇鬓发,莫名显出些微妖艳的羸弱来,看得人转不开眼。
偃门主的视线果然重了几分,花浮听见他低低地问:“是什么?”
“是这个……”
花浮向幽鸩张开了手。
然而亟待幽鸩低头去看的时候,络石鞭蓦地若灵蛇一般游动起来,直直向面前的男人颈间绕去!
只不过幽鸩到底不是寻常的修真者,在花浮根本没看清他是如何行动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就倏地消失了,直到一边沈苑休惊而喊了起来,花浮才觉不对,然而那时幽鸩的气息已从前绕至了他的背面
下一刻,花浮只觉一阵钻心剧痛打在了他的后肩,他猛地向前扑倒而去!
无力地趴伏在地,花浮感觉到幽鸩的目光重落回自己的身上,依然的阴鸷又逼仄,却比之前更多了几分怒意。
余光察觉到他又朝自己抬起了手,花浮暗忖难道这回要躲不过了?谁知千钧一发之际,竹林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紧接着是一个少年隐约的低唤声。
“幽鸩……幽鸩……你在哪儿?”
蓦然间,那个男人身上漫天的威压消散了个干净,幽鸩竟然就这么把花浮和沈苑休丢下了,急急忙忙地快步向竹林走去。
“……祺然,我在这儿……”
“幽鸩,你在和谁说话?”
“没有,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凉。”
远处断断续续的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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