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常嘉赐猛地沉下声。
幽鸩问:“你想不想知道?”
常嘉赐目光如电,尽管明白幽鸩也许只是诓骗他,但是嘴巴比他的思绪更快一步的问出了口。
“是什么?”
幽鸩眸光一动,像是在犹豫,又更像是一种别样的狠戾,在常嘉赐怔怔的目光下,他缓缓道:“魂元精气乃是修真之士的命脉所在,东青鹤的护体金光也不过是由他炽盛的元气而来,只要他的本元震荡波动,那金光自然就会弱化,甚至凝不起来了。”
“可是他的本元丹田浑厚无垠,气脉丰沛,”常嘉赐道,就算近日似乎有所虚耗,没像以前那么厉害了,但是东青鹤的护体金光依然让自己奈何不得,“若是他的筋脉骨血丹田都无损,要如何震荡波动?”
幽鸩注视着常嘉赐的脸:“人之本元精气除了在丹田,在骨血,还有一处是可以泄出的……”
向来狡黠伶俐的常嘉赐竟有片刻未明白幽鸩的意思,反而是对方那旖旎的视线看得常嘉赐一下子恍然大悟了。
“你、你……是说……”
一瞬间,常嘉赐斑驳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气得再难忍耐。
“荒唐……简直荒唐!!!”
幽鸩依旧站在那里跟堵高墙似的,不顾常嘉赐愤懑,他继续道:“修士之交合乃是最快泄元的法子,有泄有收,故为双修,而东青鹤乃是极阳之体,换个同样属阳但修为低微的,恐会被其所克,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也未可知,不过你不一样,你是极阴之体,与他双修,与你只会有益,而他……未必有害,只是在泄元的半个时辰内,他的本元精气会有所不稳,护体金光自然也持不住了,那时,你想做什么,怕是都比以往要事半功倍。”
幽鸩说完就见常嘉赐站在那里,一张脸红红白白,已是分不清是羞是怒又或是呆傻了。
直到良久,常嘉赐抬头向他看来,有气无力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的?”
幽鸩顿了下,并未回答他,只是一抬手,那被打落的纱帽就重回了手里,幽鸩又上前一步,在常嘉赐怔楞的眼神中轻轻地替他把纱帽戴了回去,那手法竟然说不出的温柔。
指尖轻轻擦过常嘉赐的脸,幽鸩收回了手,他说:“只要你敢试,自会知道我说得是真是假……”
眼见他说罢甩袖就要离开,常嘉赐硬是拉回了游脱的神思,咬牙道:“你说有一物可解百毒,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幽鸩看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过待你的东门主救治金长老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原来他是因此才对金雪里下手的,想逼东青鹤拿出那灵丹妙药来!
常嘉赐却对幽鸩道:“我的命还要靠金雪里救治,我不能凭你的猜测就冒这样大的风险,我要‘风沙’的解药。”
幽鸩看着常嘉赐的手,似乎笑了笑,就在常嘉赐以为他会拒绝时,对方自怀里掏出了一粒像种子般的东西放到了常嘉赐的手心,还轻轻握了握。
“好好收着,也好好想……”
丢下这句话,幽鸩的身影疏忽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双拳紧握,僵硬而立的常嘉赐,还有两旁恍惚醒来,一脸不明白发生了何事的青琅与青越。
第六十六章
常嘉赐到片石居的时候,东青鹤竟然已经回来了,正立在院子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抬头看见常嘉赐连忙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