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一点点化去,所有的所有全都消弭在风里……
永世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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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青鹤接过青仪手里的安神汤,将人挥退亲自端着进了内室,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靠坐的窗沿的身影。
自那日过去已经三天,常嘉赐未哭未闹,只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坐着,一手捏着脖子里的护身符,一手则捏着一段染了点血色的藤条,遥望远处。
感觉到有人来到身边,那人也不回一下头,东青鹤无奈叹气:“嘉赐,你睡一会儿吧?”
常嘉赐恍若未觉。
东青鹤将碗搁在一边,捋了捋他鬓角散乱的发丝,从背后把人抱在怀里:“偃门的地形图已绘制了六成,你再等几日,几日后我一定带人把幽鸩拿下,好不好?”
东青鹤说完心还是有点提着,直到察觉常嘉赐紧绷的背脊松缓了一点,然后整个人都靠向了他的怀里,东青鹤的心才放下了些。
常嘉赐转身把脸埋在了东青鹤的怀里,就像汲取什么温暖一般,伸手牢牢地抱住了他。
东青鹤回搂着对方,两人便这么相拥着一言不发,也不知坐了多久,常嘉赐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下来,蜷起的手也失了力道。
东青鹤又细查了片刻,确认常嘉赐是真的睡着了后,这才小心地把人抱到了床上,顺带抽走了他手里的藤条。
外头有人影闪过,东青鹤回头发现是青仪,拉过被子覆上常嘉赐,东青鹤转身走了出去。
青仪在外头小声道:“门主,破戈长老寻到了蘼芜长老的踪迹。”
东青鹤颔首,随着他去了霞举殿。
破戈的确发现了蘼芜的踪迹,在一处不甚起眼的山坳里。
“……我在那里头来来回回巡查了三次才确定是蘼芜的气息,还有地上被人抹去,但依稀残留施过炼魂阵的痕迹,”破戈道,“虽然话不中听,但我觉着,蘼芜长老该是凶多吉少了。”
“炼魂阵?魔修为什么要吸蘼芜长老的修为?是否和杀死妘姒长老的人乃一伙?”哲隆在旁问道。
“门主怎么认为?”破戈看向东青鹤。
东青鹤则看着手里的藤条,半晌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吗?”哲隆奇怪,“蘼芜是被魔修所杀,妘姒也是啊。”
东青鹤道:“妘姒是被妖修所杀……这藤条你们忘了?当日有人用这个对付过九凝宫的人。”
哲隆记性不好,但是破戈却记得。
“是那回……劫刀的时候,竹死岛的人用的就是藤条!”当时常嘉赐还是花浮,他和一个叫迷闺的人一道出现的,“杀死妘姒长老的是……竹死岛?!”
“那竹死岛的人不就是偃门的人吗?”哲隆皱眉,就算是妖修但也同那些魔修狼狈为奸,为何门主觉得是两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