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常嘉赐手里的天罗刀已经划过了玥枝的胸口,不过这长老并没有马上死,而是被常嘉赐扯到了面前,认真地问:“那天,我在她的房里看见了你,是花见冬派你将她拿来的迷药下至妘姒屋中的,对不对?你迷倒了她身边的人,又故意放灭瑶进门,让灭瑶把她抓走,这样谁都怀疑不到你们头上去了……”
玥枝疼得呻吟不已,自然无法回答他。而常嘉赐也不需他的回答,他已经知晓一切,洞悉一切,也放下了一切。
常嘉赐抬起袖口,让焦焦滑了出来,他对小蛇道:“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你的了,今天以后,你也应该长大了……”
说着,她把玥枝丢了回去,只一把抓过想要逃走的花见冬,将她扯到了殿内。
花见冬自然要反抗,可是她在常嘉赐还未双修前就勉强只能同他打个平手,如今有了金光护体,修为大涨的人更是能将其随意拿捏。
常嘉赐锁了所有窗门,然后放开了花宫主,任由她在那里逃窜无门,自己则走至正中,蹲下身来。
花见冬只见那妖修似乎在画什么阵,她向来心高气傲,此时自然也不会对其求饶,于是更加尖利刺耳的骂声向常嘉赐袭去,常嘉赐却仿若未闻。
半晌,一个巨大的阵法显在面前,花见冬认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她只是不断呼救。
常嘉赐却一抬手就把她扔到了阵里。
他忽然问花见冬:“如果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早知今日会有这般下场,你还愿不愿意遇见东青鹤?”
花见冬披头散发,早没了平日的矜贵美丽,她蓦地停了挣扎,对上常嘉赐的目光,慢慢红了眼睛。
“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她没有回答,她只是不断地重复着这两句话,“都是你……都是你……”
都是这个人的出现,东青鹤才会看不见自己,他明明当初曾对自己这样好过,一个人孤独了太久,才会这样惊喜于忽然出现的疼爱,可就是因为太过疼爱,才又会让它在失去后,独留满心的怨恨……
常嘉赐却像是听懂了花见冬的话,他只是点了点头,一瞬间眼中的仇恨竟然散去了,只留下沉暗与疲惫。
他将刀架上了花见冬的脖子,看着对方眼中缓缓滑下的泪时,用力摁下了手。
咕噜一声,是头颅落地的脆响……
常嘉赐又掏出几张符和一个空的白瓷瓶,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一道绿光就从花见冬的眉心处飞至了瓶中。
常嘉赐盖上瓶盖后,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怀里,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拉开门,一眼就看到外头明显长了两圈的焦焦,还有一望无际的尸骨,常嘉赐说:“走吧……”
他当先而行,踏着满地腥红缓缓向宫外行去,一路上,平日热闹非凡的宫殿内,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回荡。
走到宫门口,常嘉赐却顿住了,就见那门前巍峨的石柱旁负手而立了一道雪白的背影,那人往日高大挺拔的傲雪凌霜穆如清风,此刻却似乎苍白缥缈得要同那天地一道化去了。
像是察觉到来人,东青鹤缓缓转过了头……
第一百十二章
东青鹤在修为凝结时被常嘉赐所制,此时虽然行动无碍了,但面色依然有些清虚,像是被伤了元气,他转头看看常嘉赐,视线又落到他身边随同游走的花蛇上,不过几个时辰未见,那烈蛇的身形竟然足足胀大了几圈,已从一指来粗变作三四指那么粗了,双目血红,凶性大发地回望着东青鹤,俨然已是一只半成年的凶兽了。
常嘉赐忽然轻笑了一声,缓缓走近几步软声问道:“你是来抓我的吗?”
东青鹤未言,目光不见怒意,而是疲惫,疲惫地看着眼前人。
“还是……想在这儿将我就地正法?”常嘉赐歪了歪头,“也好……花见冬死前可舍不得你了,若是让她知晓他的心上在她走后后立时就为她报了仇,花宫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东青鹤还是不说话,并未因常嘉赐挑衅的言语有所起伏,他只是怔怔的打量着他,一点一滴的表情都不放过,好像这才真正看清对方一样。
如此的目光自然让常嘉赐不甚舒爽,但是他也没有生气,他只是笑意更深地叹了口气,幽幽道:“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我?没关系……现在我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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