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仪正要放下,却被金长老阻了,金雪里胖胖的脸上没了往日的温和,一双眼眸牢牢的盯视着远处虚弱的人。
“门主,身子为重。”
东青鹤慢慢回过头来,看向面带焦急的金雪里,一张脸果然苍白。
金雪里道:“门主眼下除了有内伤之外,丹田气脉似乎也有损耗……”
青仪忙问:“这是为何?”内伤还可以说是东青鹤被气出来的,丹田气脉好好得怎么会伤了?难道那天门主和常嘉赐动手了?可就算动手门主还有金光护体啊,以常嘉赐的修为怎么能伤到他呢?
这当然也是金雪里疑惑的,东青鹤气脉不稳,修为不定,让金雪里想到上一次东青鹤单枪匹马闯偃门救常嘉赐时的情景,那日他回来后就是如此了,金雪里以为东门主是因那囚灵阵所害中了什么咒符或剧毒才致这般,正伤脑筋的时候,没想到隔日东青鹤自己好了,让金长老十分惊讶,更让他惊讶的不止是东青鹤近日的伤症又忽然去而复返了,还有他被伤及到的劲筋脉皆是受到过严重震荡,不是从外向里,而是从里向外,就像是体内过盛的气息将整个内府骨血都拼命推挤压制的结果,诡异难测得着实让行医多年的金长老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究竟为何我暂且还不得知,我也向云蚕子师兄讨教过,他也不知那囚灵阵中有何物会如此,不如门主再回忆回忆,当日入阵,是否有遇到什么凶险之物落下祸根了?”
“不是那囚灵阵,”东青鹤顿了下,说,“应该是我渡劫之日就要到了。”
青仪听了眼睛一亮,金雪里却面露狐疑。
“渡劫期?”他还没见过这样的渡劫期呢,只不过这飞升前的重要关卡传言人人不同,若真是渡劫期,金雪里倒真的缺了些阅历,他只能道,“既如此,门主更该万分小心,切莫多思烦忧,要多多修习静养才是,不如待属下再去寻一些良药,也许可以助门主一臂之力,不然以门主现下的身子,别说真到了渡劫期,就是再经一回那修为异动,怕是都不……”
这话说得一边的青仪大惊,东青鹤在他们眼里向来顶天立地战无不胜,世间几乎没有什么能撼动这个男人,可如今门主不仅心被人牵制,就连身都遇到危难了吗?青仪如遭雷击,只觉天都要塌了,刚要再询,东青鹤却开口打断了金雪里。
“金长老多虑了,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必为我操心。”
金雪里还要再说,可一对上东青鹤一双沉静晦色的眉眼心内便猛地一跳。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门主对于自己的身子十分明了,他也早就知道……形势并不容乐观。
金长老张了张嘴,却在东青鹤柔软却坚持的目光下退败下来。
东青鹤再嘱:“长老,对外也不要声张。”
金雪里明白这是因为青鹤门已布下了对付偃门的大计,过两日便要行动,此时要传出东青鹤修为有亏,定是要军心大动。
可是金雪里却也担心,就算不说,真到了那日,就以门主现下的情景真能全身而退吗?他若有一分不稳,身后的青鹤门,或许整个修真界都要跟着天翻地覆……
金长老正踌躇着,东青鹤忽然转身向外看去,半晌后,窗外由远及近的飘来了几道灿光,嗖嗖降在了院中。
为首的正是哲隆,慕容骄阳则行在了后头,远处还有几个金部的弟子。
哲隆一落地竟然双膝曲下,砰咚一声就給东青鹤跪下了,巨大的身形在院中就像落下了一座大山。
一边的青仪和金雪里都吓了一跳,心内忽然升起了不妙的感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