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门门主的表情不怎么好看,像是没料到这少年比自己预料的要难缠,心口都被扎了个大洞了还能不依不饶,只不过在感受到迎风飘来的气息时,幽鸩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了,眼内黑光一沉,冷冷说了句。
“既如此,那你便去死吧……”
话落,慕容骄阳手里的银枪竟又自己动作起来,疏忽飞到半空,枪头一个调转,这回不再是刺向那些不痛不痒之地,而是直朝他眉心而来!
慕容骄阳向来擅于锻剑铸刀,若此生到头来是死在自己的兵器之下,于慕容骄阳可谓是天大的笑话,也是最大的侮辱,他决不允许!
慕容骄阳眼都不眨,死死地看着幽鸩,半点没有退缩之意,不知是他坚韧入骨的眼神震慑了幽鸩,还是那兵魂终究无法弃主,眼见锋利处已贴上骄阳的额前,却硬生生的止在了那处,再入不得。
幽鸩见此,有些不虞,索性一手成勾,就打算亲自上前把这扰人的阻碍给了断,只不过这一掌出去却被一道厚实的结界所阻。
幽鸩胸口一荡,飞身闪避,看向了忽然出现在此的白色人影。
“呵,可算来了……”
幽鸩勾唇一笑,却衬得眼内阴翳更炽。
东青鹤心内已做好了准备,可真对上眼前这个人这张脸时,他仍是惊了一跳,更遑论一边同来的秋沈二人。
不过东青鹤很快敛了神思,一手将见了自己终于松气软倒的慕容骄阳推给了秋暮望,一边对幽鸩道:“你把玄天降魔阵解了,我便留你一个全尸。”
幽鸩哈哈大笑:“全尸?一个人的魂魄都是散的,要全尸有何用。”
又忽的止了笑,凉津津地看着东青鹤:“不过你的全尸,我却要了,毕竟比我眼下这身子,可要好多了……”
说着,竟先一步向东青鹤而来。
他步伐极迅,转瞬就到眼前,东青鹤不得已只得抬手硬生生和他对了一掌,就像那时在青鹤门一样,当日这一掌震伤了幽鸩的内府,也扰乱了东青鹤的气息,而此刻比当日的探底更沉更狠,幽鸩是抱着要他性命的气力下手的。
一瞬间二人脚下的地裂开了一片,一白一黑的身影各自大退两步。
幽鸩猛然捂住自己小腹的伤口,就见那里被震得鲜血淋漓,而对面的东青鹤倒是一派无恙,只深深喘了两口气,目光如电地瞪视过来。
幽鸩看了他的样子却再一次笑开了。
“哈哈哈,东青鹤……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强弩之末而已。”幽鸩一把甩掉手中的血,慢慢站直了身子,“这就是……所谓的修真界第一高手,所谓的东门主,不过是和连棠一样的废人!”
“你说……什么?”东青鹤收了惯常的淡然,眯起了眼。
“我说,当年连棠就是个废人,结果,转了十辈子,你和他还是一般窝囊,”幽鸩眼内红光闪动,嘴角勾起的笑容像残忍,又像痛苦,交织扭曲显得格外狰狞,“怎么?我说错了吗?你看看常嘉赐……兜兜转转到头来在你手中不还是一样的下场?不过他死了也好,这世间本来就只有一个常嘉赐,就像,这世间只该有一个连棠一样……”
说到一半,却被袭来的掌风给打断了,这一次是东青鹤先出的手,幽鸩的话像是触到了他心头最痛的那一处,东门主温润如水的脸上一片冷意,他不知从哪里捞来了一把旁人丢下的剑,普普通通的物事,却在他的舞动下闪出一片锋利的流光。
幽鸩在这样凌厉的攻势下也跟着迅猛闪避,一个翻腾,终于从袖中祭出了一把黑金的长剑,两锋相交,只听一声嗡鸣,东青鹤的寻常剑当即便断成了两截。
东青鹤虎口一麻,在幽鸩毫不停歇的反击之下,东门主旋身而退,期间瞳仁闪出了璀璨的金色,紧跟着护体金光便炸开了。
东青鹤之前有过两回修为险险爆体,一次是在黄叶林对付魑魅,一次是救常嘉赐硬闯偃门囚灵阵,虽然前后都有凶险,可却远远比不上对付幽鸩要用的修为,幽鸩能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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