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继续吃豆子。
“……”难怪千山代见到藤原弥时她的模样会苍老这么多,原来在迎战禅院甚尔之前她就已经使用过术式。
是对柊侑用的吧,千山代垂下眼帘,眼眸盯着酒杯失神。藤原弥跟柊侑他们相处已有千年,到头来竟然说利用就利用,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哪怕是让柊侑他们去死,藤原弥都没有半点犹豫。
无意识地捏紧杯把,“那个时候,应该杀掉她的。”千山代低声呢喃,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千年前她就应该杀掉藤原弥。
她一口气将剩下的酒喝完,没有注意力度,将空杯子往桌上一砸,发出清脆的巨响,吓了老板一大跳,连忙询问她怎么了。
“老板,麻烦给我满上!”千山代将杯子推过去,转而竖起食指对禅院甚尔说:“仁慈,果然是最害人害己的东西!”
人在恼怒时,什么招惹了她,就奋力地咒骂什么,哪怕现状不会因此发生任何改变,至少能让糟糕的情绪有所释放。
“同意。”禅院甚尔附和说。
千山代忿忿地往嘴里塞枝豆,将其咬得咔嘣响,每嚼一下都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劲,像把豆子当成敌人在咬。
“你好像有很多话想说?”禅院甚尔面露揶揄,“我可以当陪聊,但要付钱哦。”
“我才不说,”千山代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她用手指了指天,“这家伙是抖m来着,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听人类抱怨它。”
老板将盛满酒的杯子递给千山代,她接过后道了声谢,这时她才忽然发现禅院甚尔的那杯酒几乎没怎么动过,上次和他喝酒也是,他喝得很少,“你不喜欢喝酒吗?”她问。
“算是吧,觉得没什么意思。”禅院甚尔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自己的酒杯,“喝不喝都无所谓。”因为他的酒量太好,怎么都喝不醉,所以反倒很少喝酒。
但他作为一个依靠女人的小白脸,实际上时常和酒打交道,他通常不自己喝,而是给女人喝,嗯,一些增加无聊情趣的手段罢了。
千山代似懂非懂,她看着灯光下粼粼的酒面,沉默片刻,问禅院甚尔:“你有一个儿子对吧?”
“啊,”禅院甚尔舒展了一下身子,用指尖点着桌面,从脑海中翻找了好一会儿,“好像是有一个吧。”
好像,是有,一个,吧。
听听,听听,这是人能讲出来的话吗?!
“反正你也不养,不如把他的抚养权交给我吧,正好我打算找个小孩给我养老来着。”千山代说。
禅院甚尔:“……”觉得我讲的话不像人话之前先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啊,十几岁的高中生现在就开始找小孩养老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