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自家的被褥上面从来都没有花纹,不过他知道大户人家盖的被子上都很漂亮。当初还在沈府讨生活的时候,沈寒曾经看到过府中的下人洗被罩。
山楂树先生的经验都是扎根在凡人家院子里学到的,自然也见过绣有花纹的被面,他扭着树枝搭在下巴上想了一会儿,突然两根树枝互相一敲,“有了。”
这会儿沈寒正在做早饭,皎白月在旁边打下手,黄狗叼着木柴扔进灶膛里,把狗爪伸进去一边拨弄灶火一边烤着狗爪,尾巴摇了摇,冲着沈寒说:“夫人,咱们等会儿还去滕州城吗?”
“恩。”沈寒把洗干净的灵米倒进锅里,“去卖茶和茶点。”
“那我守茶摊。”这句话不是皎白月说的,而是圣王爷。小猫咪仰起脑袋,骄傲地看着黄狗,还哼了声,“所有的修士是好是坏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众人并没有理会圣王爷的话,而是该烤火的烤火,该切白菜的切白菜,该擦桌子的擦桌子。圣王爷的尾巴尖儿都翘起来,就等着大家夸他,结果没人理,便哼了声,跳到灶膛口趴着烤火。
天气越来越冷,自从冬至以来,似乎一天比一天冷,圣王爷恨不得把自己扔进火里烤着,而黄狗则是时不时要过去烤烤狗爪,没办法,四条狗爪都接触地面,很容易变凉,他修为低,体内没有足够的灵力取暖,就只能烤火。
不过喝完热乎乎的灵米粥,吃着白菜炖肉,身体很快就暖和起来。
跟昨天一样,留下皎白月经营茶摊,沈寒则是挑着扁担离开,前往滕州城。而昨天晚上跟魔修们一夜未休息一样,守着地脉孔洞的修士们也是一夜未休息,他们用神识激烈地交流着,试图讨论出一个合适的办法。
而对于困阵中多出来的凡人,修士们都不在意,反正只要茶摊老板来,这些凡人就能离开。事实上,他们对于困阵的自信心已经降到最低点,甚至有的修士提出修改困阵的意见,不过很快被其他人否决,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控制住地脉同时还能抽身去买茶水!
直到天大亮,修士们也没有商量出方法,反而因为一天时间又过去而更加激动。
“无论如何,都必须离开这里。我等如此修炼不是办法,灵气太过于狂暴,即便是强行吸收也会留下隐患。”先前坚持留下来修炼,觉得自己不出一年时间就可以突破金丹成就元婴的修士说。
“现在我已隐隐感觉丹田有所不适,只是因为需要压制地脉,否则我早已离开。”
“先前坚持留在这里修炼是我等考虑不周,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有修士干脆承认自己之前是错的。
但是说来说去,还是跟压制地脉的办法没有任何关系。终于,修罗派弟子用神识说:“吾观那孔洞,先前恐怕是有一物作为封印,只是不知被谁拔-走……”
众修士沉默一瞬,纷纷用神识打量地脉灵气逸散的孔洞。“应是一棍状物。”
“不知是哪位大能可以拔-掉封印,能够封印地脉的必然是法器,仅仅是压制灵气,我等尚需这么多人合作……”
“恐怕是大乘期修士。”
“这……我等滞留于此,是否被大乘期大能看了笑话……”
众修士再次沉默,说到这里,话题终于进行不下去。封印地脉的是一位大能,在场的所有修士加起来才能勉强抵得上人家一位,想要控制住地脉,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与此同时,沈寒挑着扁担,身边跟着黄狗顺利进入滕州城中,这次他还是直奔困阵,想试试看那些修士会不会买茶水。不过来到困阵外面的时候,沈寒突然想起来,“我忘记带防身的棍子。”
“夫人别担心,我们经过的那条宽大街道上不是有一棵枯树。”黄狗甩甩尾巴,“反正那棵树已经死了,夫人不如去拔来,当棍子防身。”
滕州城里并不安全,沈寒时时刻刻记着,还有沈文柏那种视王法于无物之人,手边没有东西防身,总觉得不安全。于是他听从黄狗的建议,顺着原路跑回去,果然在滕州城最宽阔的大道上看到一棵两指粗的枯树,试着往外拔了一下,竟然很轻易就拔-出来,因为枯树的树根早已烂掉,下面也只有一些很短的干枯粗树根而已。
扛着新鲜出炉的木棍,沈寒感觉安全不少,他迅速回到困阵外面,照常端着茶水走进去。修罗派弟子昨天买过自己的茶水,不知道这次会不会买,而为了带着茶点,沈寒还用棍子挑着包袱进去。
装着一部分茶点的棍子在自己背上摇摇晃晃的,沈寒很得意,这样不会碰到修士们的脑袋,要是自己挎在胳膊上,必然会碰到修士们的脑袋,那可不礼貌。
“我等该如何开口?”修士们依旧闭着眼睛,维持打坐的姿势,但神识非常活跃。
“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