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关切道:“噢?什么事?要紧吗?”
“不打紧。”裴子戚摆摆手,“已经处理好了,殿下无忧。”
大皇子面上一松,把裴子戚迎上座位。
洛帝有四子,其二三四皇子多肖于母。倒是大皇子与洛帝长相最似,可偏偏最不得洛帝欢心。前些年几乎时不时遭到洛帝呵斥,这些年收了秉性,洛帝对他也多了几分慈爱。只不过,是真慈爱还是假慈爱就不得而知了。
裴子戚刚坐下,大皇子立即起身作揖:“多谢裴大人手下留情。”
裴子戚一顿,却不起身把他扶起:“殿下,何出此言?”
大皇子苦笑道:“工部尚书元明元大人与本宫素有私交,可除非之外绝无逾矩,对他贪赃枉法一事更是全然不知。多亏大人手下留情,没把此事上报父皇,否则本宫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父皇早把元明当成本宫的人,若闹出此事铁定会看成结党营私。”
“原来是此事。”裴子戚这才起身把大皇子扶起,“殿下你多虑了。我一向对事不对人,错的是元大人与您何干?我低调处理此事,也是担心伤了殿下与陛下的父子之情。”
“多谢裴大人大恩。”大皇子摇头叹息道:“父皇对本宫印象本不佳,这些年好不容易才略有改善,若是因为此事……”
裴子戚打断他的话:“殿下请放宽心,此事已经过去了。”
大皇子持起酒杯,一口而尽:“今日宴请裴大人,感谢为其一,报恩为其二。”
裴子戚一顿,眼眸闪了闪。大皇子从袖口拿出一个锦囊带,端放在他面前。他漫不经心拿起锦囊袋,“殿下,这是?”
“此乃元明强抢民女的罪证。”大皇子愤恨不已道,“这个元明简直是色中恶鬼!他的三十四房小妾,其中五房乃是强抢。强抢之余还假意恐吓,令一众家属敢怒不敢言。”
裴子戚连忙打开锦囊带,几张薄纸上记录得密密麻麻,时间、地点、事情经过……面面俱到、条分缕晰,捉不出一点批错。他道:“殿下,如此重要的证据,您应当立即上呈陛下。陛下定当欢喜不已,对殿下印象也会大为改观。”
大皇子脸色一暗,“唉,实不相瞒。当初本宫是想上呈给父皇,可哪想走漏了风声,元明找上了本宫。也怪本宫鬼迷心窍,被他道貌岸然所惑,许诺他把此事瞒下来。事搁至今,若本宫才把证据上呈,一则本宫成了失信于人的小人,二则父皇只要一调查,恐怕不是欢喜而是怪罪了。思索之下,本宫觉得此证据交于裴大人最为妥当。”
裴子戚不徐不疾道:“殿下,此乃大礼。我恐怕无福消受……”
“裴大人此言差矣。”大皇子连忙道:“本宫早有心与大人结好,何奈一直没有机会。今日略献薄礼只为表诚心,盼大人给予一个机会。至于锦囊,大人可自行处理。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放在本宫身上均是烫手山芋。”
裴子戚笑了,把锦囊揣进怀里,又持起酒杯:“既然殿下诚意十足,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有裴大人这一句话,本宫就放心了。”大皇子端起酒杯,“今日本宫做东,望裴大人能乘兴而归!”说完又道:“来人,把酒端上来。”
话语一落,几名大汉抱着酒坛子陆陆续续走进来。裴子戚一愣,“殿下,这是何意?”
“噢,裴大人有所不知。这些酒均是店家酝酿多年的陈年美酒。”大皇子顿了顿,“本宫早知裴大人为官周正,不愿与莺莺燕燕为伍。故而特意把宴会设于此地,这几名大汉乃是店家推荐的,只为大人喝得尽兴。”
裴子戚点点头,笑道:“殿下想得真是周全,我想我今天不尽兴也不可能了。”说完,他举杯一口而尽:“满上满上,今晚大家不醉不归。”
大皇子笑了,笑容说不出的古怪,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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