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入宫成为太监,只需喝秘药便可失去性能力,并不需要阉割。当然,秘药也是有解药的。喝下秘药的男子,倘若有一日想出宫了,只需得主子允诺,喝下解药便可重新成为男子。
王福虽然花甲之年了,但晋国平均寿命是一百岁。放在现代来看,他也就是不到五十岁的年纪。这个年纪再娶妻生子,也不是不可能。
“行了,你就别帮他说话了。”太后放下佛珠,睨着眸子道:“你们这些小丫头心思,我还不明白?王福是个太监,年纪也不轻了,宫中那个侍卫不比他强?非要瞧着他。”
宫女脸色微微发白,垂着头颅默不作声。太后瞧了一眼,叹气说:“朝夏的病好些了吗?她也是个命苦人,好好一个人怎么就疯了呢?”
宫女依旧低着头,一个字不接话。因为她很清楚,朝夏初来太后身边时很正常。直至太后说要召见她,她就突然疯疯癫癫了。在朝夏疯癫的前一晚,她曾半夜去找过王福,而王福不在房内。她不清楚王福与朝夏疯癫有没有关系,但她私心决定将这件事隐瞒下去。
朝夏不是太后掖着不愿她示人,而是她根本无法见人。上回三皇子殿下来见她,她一见三皇子殿下,就扑上去准备掐死殿下,还一口一句乱臣贼子。掐得殿下脖子上,留下了好几道血痕。
太后见不过,便命人仗责了朝夏三十大棍。这几十棍打下去,朝夏就剩下半条命了,奄奄一息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朝夏因身患疯疾,宫人均不愿意靠近她。好在有个小丫头与她关系不错,日日照顾着她。可惜,这三十大棍伤了根本,估计是活不长了。
她扬起头,轻声道:“听太医说,朝夏姑姑的病好些了,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好。”
太后叹了叹气,道:“她为哀家做了大半辈子事,哀家不想亏待她了,再派两个宫女在她身边伺候着吧。”又说:“你也起来吧。”
宫女起身应诺,又听见太后道:“你不知道许星川跟裴子戚说了什么,那总该知道许星川见了裴子戚后做了什么吧?”
宫女恭敬回禀说:“许星川在调查那些大臣在给陛下的奏折上添乱。”
太后笑了,满意道:“裴子戚倒是聪明,也不枉哀家为他指路。对了,周刑的那封信呢?到京城了吗?”
周刑半个月前去世了。在去世前,他给裴子戚写了一封信,命孙子亲自送到京城来。在来京路上,这件信几次三番差点被毁了。所幸太后及时派人赶到,这封信才得以保存下来。
宫女道:“禀太后,周公子还在路上,估计还得半个月才到京城。”
太后悠悠起身,手上扣着佛珠,不急不慢转动:“等周刑孙子来京城后,你想办法让他与裴子戚见一面。这段时间你歇歇吧,不要再活动,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又道:“好了,你退下吧。”
宫女曲身应下,徐徐退去大殿……
第一百零九章
许星川办事效率很高,不出几天就把上奏大臣名单调查清楚。他拿着名单托王福去调查这些人的户籍。果不其然,这些大臣的户籍全是伪造的,且伪造方式与孙翰成户籍一致。
许星川赶紧告诉了裴子戚。裴子戚看着名单,脸色微微发白,强作镇定道:“许大人,这些天辛苦你了。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望许大人给在下几分薄面。”
许星川连忙抱拳说:“皇妃千万不要这么说。卑职就是个粗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犯不着跟属下客气。”
裴子戚笑了笑:“那我就斗胆说了,希望许大人不要声张此事,连三皇子殿下也不要告知。”
许星川愣住了,不禁拧起了眉头。皇妃是皇妃,可他终究是三皇子的人,要是帮着皇妃瞒着殿下……踌躇少间,他道:“皇妃,这殿下要是问起……”
裴子戚接过他的话:“那自然是如实告诉殿下。”他顿了下,粲笑说:“许大人说到底是殿下的人,我不会让许大人难做的。”
许星川松了一口气,连忙拱手道:“多谢皇妃体谅,卑职定不负皇妃所托。”又道:“时候不早了,容卑职先行告退。”
裴子戚笑笑,示意请自便。许星川拱手告退,退出了大殿。裴子戚看着消逝的身影,脸上的镇定一点点散去。他捏着名单,手指颤颤发抖。这些朝廷命官户籍的全是伪造的,且伪造的户籍与孙翰成伪造方式一致。这间接说明,帮他们伪造户籍的人多半是一个人。
盛灿贵为户部尚书,自身也是来路不明。这些伪造的户籍最有可能是出自他的手。伪造户籍是为了隐藏身份,那么这些人会不会全是留国人?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整件事就能联系起来了。
钟纪德借秦国公的名义,向陈永汉索要科举试题。陈永汉不是傻子,能让他信以为真,定有让他信服的地方。秦太君是秦国公夫人,如果有她暗中相助,让陈永汉相信是秦国公索要试题,就简单多了。
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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