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谦的肩膀上,仰起头,死死的咬着牙,将眼角的泪意狠狠地逼了回去!
战谦用力地抱着他,会没事的!
“皇兄,皇嫂!”匆匆赶过来的战琰和君海澄一看这副场面,心里登时“咯噔”一声,小麟儿不会已经
君海澄是第一次见到纳索魔最尊贵的夫夫,不过现在也不是寒暄的时候,只是行了一礼,轻轻地叫了一声“见过陛下,皇后陛下!”
他不懂这些宫廷礼节,不过人如果有貌有气质,再加上君海澄修真也有这么多年,自有一番洒脱风度,所以无论做什么,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舒服感觉。
见过礼后,君海澄就朝床上看去,心情沉重下来,才多长时间没见,那个水水嫩嫩可以当豆腐卖的小孩儿,竟然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关老见到君海澄这一张陌生的面孔,觉得有些奇怪,更奇怪他居然是战琰亲自带进来的,不过这些跟他没关系,老头子深皱着眉头,道:“小殿下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如果再不退热,连血液都会沸腾起来,等到把人煮熟了,就真的是回天无力了,唉!”
“那些宫廷医生呢?都是吃白饭的?这么多人,就想不出一个法子来?”战琰冷冷地道,心中也是又焦虑又恼怒,真想把那些只会吹嘘大话的人都砍了!
“不怪他们,”战谦还是比较冷静的“七月泣血本来就是医药学上的一个从来没有人能够攻克的难关,他们做不出解药,也是可以原谅的。”
慕玺泪从战谦的怀里出来,绷直身体,冰冷的眸子里带着令人心惊的狠戾“我可不管他们可原不可原,治不好麟儿,我就要他们的命!”
战谦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知道慕玺泪已经快失去冷静了,慕玺泪眼圈微红,却始终不曾掉眼泪,他恶狠狠地问:“关老,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被凶的关老苦笑“我是没有办法的了,”对上慕玺泪绝望的眼神,心中一阵不忍,苦苦思索了一会,忽然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脑海里,有些犹豫地道“老头子我是没有办法,不过,或许有一个人可以”
“谁?!”
“唐冰兰。”
战琰战谦慕玺泪齐齐把头转向君海澄。
关老一怔,这是为什么?
君海澄一直微微低着头,没有注意听,感受到投注在自己身上强烈的视线,抬起头来,奇怪地问:“怎么了?”
他刚才用神念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小麟儿的身体,发现他身体里面缭绕着一团一团的暗红色的雾气,在五脏处的雾气特别浓重,造成大片的黑影,然而神奇的是,这些雾气却不无法在医疗器上面显示出来,其实,如果不是他用的是神念,而是普通意义上的精神力,也发现不了这些雾气。
关老把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我爸爸?”君海澄惊讶。
哦,原来这孩子是唐冰兰的儿子,怪不得了。关老继续道:“是,不是我自谦,如果说到对这些奇难杂症的研究,我是绝对比不上唐冰兰的,甚至可以说,在整个纳索魔,都没人比得上他,如果他肯出手的话,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君海澄二话不说,直接用通讯仪联络巴德兰。
战谦和慕玺泪什么话也没说,但他们的眼神明明白白地传达出对他的感激,君海澄一笑,担心自己会介意那点子积了灰的陈年旧事么?
自家爸爸都不介意了,他还会介意什么?
过去的总要过去的,况且当年巴德兰和皇室的那点子纠纷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除了唐莫,其他的事情巴德兰都已经放下了心结,能够以平常心看待了。当然,他和战琰是天生的不合,没救的,两个人的脾气都是臭得要死的那种,又都牙尖嘴利,说话不到两句就会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把对方淹死,想让他俩坐下来好声好气地说话,绝对不可能!尤其是,知道战琰死皮赖脸缠上宝贝儿子后,巴德兰更是看战琰上下左右东南西北都不是人了。
“噢儿子,干爹的小乖宝贝儿,干爹快想死你了!”那头传来泰蒙肉麻兮兮的声音,偏偏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吼得所有人都听见了,任是大家心头沉重,也不由地露出一丝笑意,小乖宝贝儿?
君海澄无奈地道:“干爹!爸爸呢?怎么爸爸的通讯仪在你这?”
泰蒙瞥了半开的卧室门一眼,得意洋洋“哦,我昨晚干活太过卖力了,老不死他现在还在睡呢!嘿嘿嘿——啊!!老不死的,你狠!用过就丢啊你!”
被一只平底锅砸中脑袋的泰蒙惨叫!
巴德兰哼了一声,这只蠢货,跟儿子说话都是荤素不忌的!
拿起自己的通讯仪“澄澄,怎么了?”
“爸爸,是这样的,对于七月泣血,你了解多少?能解么?”君海澄赶紧问。
“七月泣血?”巴德兰皱起眉头“澄澄,你老实告诉爸爸,你怎么会跟这个扯上关系的?”
君海澄微微侧头,看了看战谦和慕玺泪,宫中出现七月泣血,本就已经人心惶惶,再加上两个近身服侍小殿下的人已经被传染,大家更是怕得要命,要不是消息封锁得及时,没准现在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君海澄不确定能否把这件事告诉巴德兰——其实,如果中毒的不是战麟,他真心喜欢的小家伙,他才不会把巴德兰扯进来,爸爸现在日子过得甜甜蜜蜜,要是消息走漏了,惹上烦心事可怎么办?
慕玺泪点头“没有关系。”
三言两语将事情告诉了巴德兰,说完之后,君海澄补了一句“时间紧急,爸爸,有办法吗?”
巴德兰想了一会儿,才道:“现如今来说,七月泣血是无解的,我曾经研究过它很长一段时间,它本身所用的材料都非常奇怪,我至今只检测出其中三种比较主要的成分,一种是来自马罗伊娜星特有的植物地狱火,一种是变异兽,而且是一级王兽的肝液,还有一种是鬼焰花的根,这三样的东西,不是剧毒就是药性极为霸道,七月泣血整体呈现出来的药性也确实极为霸道,想要解毒,最好是用温和点的法子,这样比较保险。”顿了顿,又道“我手头上有一个不完善的方子,你听听。”说罢,将所需药物和治疗程序都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君海澄拿纸笔记下来。
“澄澄,记得告诉他们,方子并不完善,也没有临床试验过,不管他们用还不是用,出了事,别扯到你头上,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承担选择后的结果!”
君海澄乖乖点头。
眼角余光扫到关老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关老,怎么了?”
关老老脸通红,搓着手,火辣辣的眼神直直盯着君海澄手上的纸张“那个,我可不可以,呃,拿回去研究一下?”
君海澄把关老的请求转告给巴德兰。
巴德兰道:“关老?关兰舟?可以,关老是信得过的人,帝都那群沽名钓誉的白巫医,也就只有他是真正值得人尊敬,是认真做学问的,他要是有什么进展,跟我分享一下就可——泰蒙你这只蠢货!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把臭鞋扔进洗衣机里!——乖,澄澄,爸爸先挂了,哦对了,战琰那个混蛋要是欺负你,一定要告诉爸爸,老子毒得他一辈子硬不起来!”
战琰脸都绿了,很是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以前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欺负巴德兰,可现在巴德兰占了他未来岳父的名号的便宜,他转而成为被欺负的了,真是前途一片黑暗啊!
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