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取出仪器实际测量了之后他们才发现,湛蓝色奎草地周围的温度,的确是要比丛林里面低。
为了验证这个数据,还有考察队员自告奋勇的握着温湿度测量仪向后退,每隔一米便大声报告一下数字,众人发现果然随着那名科考队员距离湛蓝奎草地的距离越远,测量仪器上面的数字就越高。
获得了这个情况之后,所有的科考队员都兴奋了起来,他们顾不得长途跋涉的辛劳,纷纷从行李里面掏出器皿与器具,蹲在湛蓝奎草们的身边开始测量数据。
“区区一片奎草地,居然起到了影响周围神态环境的效果,这可是只有湖泊和湿地才能做到的事情,真的太有研究价值了。”
身子几乎就要扒在草地上的领队考比尔先生,一边采集标本一边如此说道。
这种科学研究上的事情,钱前自问以他现在的学历是肯定帮不上什么忙的。
既然如此就不要过去给他们添麻烦了,自己乖乖的待在一旁就好。
回过头找了找索朗先生,发现对方正在帮着负责队伍后勤的那几名人员安排露营地的事情。
按照之前的规划,他们需要在这边等到湛蓝奎草开花结种之后才能离开,时间至少也得半个月以上,所以这边的营地搭建就很重要。
发现没人注意自己这边,钱前悄悄的脱下了自己的鞋袜,开始仔细的打量自己脚上的那些伤口。
经过了三、四天的精心保养,钱前现在脚上大部分的伤口结的痂都已经自然脱落,露出了粉红色的新长出来的嫩肉。
只剩下之前伤势比较重的那一处,还有结痂留在上面。
只不过看那处结痂四边翘起摇摇欲坠的样子,钱前相信对方应该是撑不了多久的。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找来剪刀将那些翘起的结痂剪下来,省的他每次穿袜子的时候都会刮到,有的时候牵扯到肉就会很疼。
然而他们的医药箱在索朗先生那边,那位人形的格萨古玛先生会同意他的这个想法吗?
在钱前有些犹豫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人对他说道:“结痂都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看起来你恢复了很不错。”
钱前闻言抬起头,就见向导邱泽尔先生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此时正弯下腰看着他的伤口说话。
虽然不太习惯别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脚看,不过钱前想着既然这位先生是野外专家,那么对伤口的处理应该很了解。
于是他就像对方请教,问可不可以用普通的剪刀将结痂翘起的边边剪下来。
向导先生闻言说道:“只要不弄伤新长出来嫩肉,当然是可以的,不过我觉得你不用剪了,根据我的经验,结痂已经翘到这种程度,明天它应该就会自然脱落了。”
钱前闻言一边给自己套袜子一边好奇的问道:“邱泽尔先生说根据您的经验,对伤口这么的熟悉,您不会是经常受伤吧。”
向导先生闻言沉默了一下,突然坐到钱前的身边,随手摘下一片野草的叶子在鼻子旁边嗅了嗅说道:“我是经常受伤,也对伤口很了解,因为在我的身上,至今还有一道伤口到现在都没有愈合。”
说着向导先生解下了他一直戴在手腕上的那串层层叠叠五、六层的手串,露出了手腕处一道深深的伤疤。
那道伤疤如同一道峡谷一样,狰狞的横亘在向导先生的手腕上,几乎将他的手与腕部直接分开。
邱泽尔抚摸着手上的那道伤疤,深沉而痛恨的说道:“十七年前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不,说家庭这个词语并不全面,应该说我有一个幸福的家族。我们祖孙三代十几口住在一起,从来都是和和睦睦幸福安稳的。但就是那一天,莱亚族和异兽袭击了我们的车子,他们把我们的车子拖到丛林内部,那些异兽不要命的攻击车子的防护层,只是普通级别防护等级的车子最后被从外部破坏了。”
说道这里向导先生可能是想起了什么,身体开始用力的颤抖起来。
钱前见状立即想说一些话来安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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