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满含戾气的眸子扫向跪在地上的道士,道:“你来说,方才你在此处到底做了何事,若是胆敢有半点欺君,朕就砍了你的脑袋!”
跪在地上的道士身子抖得如筛子,看了一眼皇后。皇后看向穿着灰色道袍的道士,心里揪紧,便抢着话头道:“皇上,臣妾方才说了,不过是在此处做法驱鬼罢了。”
皇帝瞟她一眼,提高声音道:“朕要听他说!”
皇后被喝了回去,不敢再开口,跪在地上的道士见形势不利,便只得从实招来,他大呼一声“皇上!求皇上开恩呐!草民,草民也是迫不得已才对五殿下用巫蛊之术,皇后娘娘下了令,草民哪还敢不从啊!”皇后瞪大了一双眼睛,指着地上的道士“你你含血喷人!”皇后随即过去挽住皇帝的手臂,道:“皇上,你可千万不要信他!”
皇帝从她手里抽出手臂,冷声道:“此事朕自有定夺!”说罢,皇帝亲自走到法坛,视线在香案上一扫,最后落在一个贴上了黄符的泥人上,他拿起泥人,凌厉地看向皇后“这是什么?”
面带忧色的皇后唯唯诺诺道:“不不过是个泥人。”
再看了一眼手中的泥人,皇帝将他重重摔在了香案上,泥人在香案上四分五裂炸开来,泥人里面还有一张卷成卷的红纸,皇帝将那红纸拿起看了看,正是琉渊的生辰八字和一条头发。
皇帝透着凶光的眸子看向皇后,举起手上的红纸给她看,冷声道:“这下,你还有甚可狡辩的?!”
皇后立即跪下,大喊求饶。皇帝从她开始狡辩之时便没有相信过她,说了自有定夺不过是找出要让她认罪的证据。此时的皇后跪在冰冷的地上,哭着鼻子求皇上恕罪。哭了许久皇帝也没心软,平日里演戏惯了的,此时就再也演不出来。
正在气头上的皇帝唤来侍卫,将皇后关入宗人府,听候发落。而那泥人被皇帝砸碎之后,附着在琉渊身上的巫蛊便解除,没多久便醒了过来。
琉渊醒来之时,窗台上的赤莺便亮着嗓子叫了几声。外人听到这鸟是在叫,而柳夙羲听到的是这鸟儿在说话,即便是在千里之外,他也能听清他说了什么。
将皇后关入宗人府后,皇帝眉心的阴云还未消散,柳夙羲在一旁道:“皇上,巫蛊既已解除,想必五殿下此时也醒了。”
皇帝心中微微动容,这两日一直担心琉渊的病,若真是因为中了巫蛊才病倒的,那储君人选还是非他不可的。皇帝沉吟半响,道:“那爱卿与朕一同前去看看。”
“微臣遵命。”柳夙羲拱着手道。
昏迷了二十八个时辰的琉渊醒来后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不过几位太医看过之后,确认身子是无大碍。
皇帝进门之时,琉渊正靠坐在床头,意欲下榻行礼问安。却因昏迷了二十八个时辰,身子还有些虚,不能下榻,便只得在榻上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见琉渊气色比之昨日好了许多,心中的一块石头放了下来,温声道:“不必多礼。”
琉渊抬头,眼风扫过皇帝身后的柳夙羲,唇边微微晕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皇帝提步往榻边走,身后的太监立即搬来了椅子。皇帝坐下,看着琉渊道:“这两日你受了苦,朕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琉渊醒来没多久,已有人过来通风报信说皇后在偏殿里请了道士,对他用了巫蛊之术,被皇上当场揭穿,方才已将皇后送入了宗人府。
“多谢父皇。”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琉渊早已看淡,即便晓得此事是皇后在背后作祟,他心中并不会怀恨于她。
皇帝点了点头,才道:“这些日你在寝宫里头好好歇着,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事便先放一边。”
“儿臣记下了。”
皇帝说了几句便离开雨墨宫,前些日他的病才好转了些,这些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诸事烦身,不觉又苍老了几分。
柳夙羲随在皇帝身后离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