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没肺地环顾着四周,然后看见了自己的鱼,忙跳下床,“差点把你们忘了。”
仇徒看她,只见她又围着鱼去了,也是无奈。
“给。你的。”说着递给仇徒一只,自己就啃了起来,“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成亲也太不好玩了。”
仇徒一惊,看了看桌子,桌上本该放着新娘夜里的吃食的,这群下人,也太轻慢了一些…
“那我这条也给你吃吧。”仇徒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说。
越宁看看他,摆摆手,豪爽地笑道:“不用不用。专门给你烤的,你不吃,岂不浪费我心意。我一条足矣。”
仇徒瞧她这模样,不禁一笑。
越宁忽然伸出手,“对,你就一直这样。”
仇徒一怔,困惑地看她。
她眉头一皱,“没了。”
“什么没了?”
“我说仇徒兄,你这脸长得天生冷漠,你再不多笑笑,别人该以为你是个骄傲之辈,哪能想到你如此谦恭。”越宁说得仿佛头头是道。
仇徒瞧她,“我若有你的眼睛,便不显得冷漠了。”
“你说得对,这也不能怪你。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罢了,我懂你就好了。”越宁拍拍他的肩膀,旋即想起自己手脏,便在自己身上抹抹,笑了笑,“没注意,没注意…”
仇徒摆摆手,不介意。
越宁的心思跳跃得很,一转眼,她又看向别处,道:“这房子倒是挺大的,可只有一张床,你我二人怎么睡呢?”
仇徒一怔,这可让自己如何是好。
“当然是睡一起了。”
“睡一起?”越宁皱起眉,想起爹娘的屋里也是一张床,便释怀了,“那好吧。不过我向来都是一个人睡,所以,晚上若是碰到你,你不要介意啊。”
仇徒心道:碰到…只怕你不要介意才好。
“那是自然。”仇徒看着她把一条鱼消磨干净。
她看看仇徒,“诶,你怎么不吃啊。”
“我在前院吃得饱了,这鱼,我尝尝,余下的你还吃了吧。”仇徒提议道。
越宁摸摸肚子,点点头。
仇徒笑笑,撕扯下一片鱼肉,将剩下的递给越宁。
越宁三下五除二将鱼吃了个干净,仇徒只是吃了一片鱼肉,便蹙眉嚼了半天也没咽下去。
这鱼什么味道都没有,腥味还没去干净,仇徒即使在军营里,也没吃过这样的鱼。
但看越宁吃得尽兴,他也不好说什么。
越宁把鱼消灭净尽,说:“吃饱了。我们练会儿剑吧。”
“练、练剑?”仇徒一怔,自己这娘子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
“嗯,这地方不够,咱们去院子里。”越宁拉起仇徒的手。
仇徒心中一暖,站起身,反拉住她。越宁一个踉跄,靠到仇徒胸膛之上,仇徒趁势搂住她,两人完全地贴在一起了。
越宁的心砰砰直跳,不敢乱动,四肢僵硬,结舌地问:“这、这是做什么。”
“我们成亲之后,就是夫妻了。”仇徒贴在她耳边说道。
越宁被他弄得痒痒的,笑着躲闪道:“我知道啊。我娘说,成亲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你娘说的对。”仇徒紧紧搂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夫妻就该做点夫妻该做的事。”
“夫妻该做的事?啊——”越宁还没想到答案,就被仇徒横抱起来,不禁吓得大叫一声,连忙捂住嘴巴,怕人进来看见自己不敌仇徒。
仇徒快快将她放在床上,说:“小心家法。”
越宁一怔,想起书里说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家法,不是藤条就是板子,越宁想了想,打了个寒颤。“不就吃了两条鱼吗,还要打我板子不成。我明日上山给你们抓来几条就是了。”
竟然还在想鱼的事……
仇徒拍了她的脑袋,“能不能把鱼先忘了。”
“那我…唔…”
越宁挣扎眼睛看着仇徒贴近的脸,咫尺的距离,她注意到他睫毛浓密,眼睛闭着时是极为好看的线条。
仇徒心道:此法果然好用。
等了一会儿,仇徒松开她,问:“现在可知道该做什么了?”
“嗯?”越宁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伸开胳膊,“脱衣睡觉。”
“我帮你脱?”
“当然了,娘子帮相公去衣更衣,是天经地义的事。”仇徒现身说教。
越宁回想自己的娘确实经常帮爹爹穿衣,便起身解开仇徒的衣带。
外衣褪去,越宁见旁边有衣架,便搭了上去,然后把自己的外衣也脱了挂上,说:“睡吧。”
“唉,我真是娶了个笨娘子。”仇徒上前将她抱住,“是全脱,我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