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一愣,“那好吧。诶,你们随便做点什么吧,也算交差了。”
两个人看看四周,也不知随便干点什么好,便站着不敢动。
越宁和泉君只好不理会他们的存在,继续说话,聊得天马行空,但都是之后在都城怎么玩的事。
等越宁说自己困了,泉君才说:“那明日再说吧,我也困了。”
“好。”越宁站起身,见那二人还站着,便道:“诶,你们,你们叫什么名字啊,都还没问。”
“回大夫人,小的张浩。”
“小的梁力。”
“哦,你们好好照顾越公子。”越宁嘱咐道。
“大夫人放心。”
越宁转身对泉君笑笑,“那我就先走了。”
“好~”
越宁离开泉君的住处,要往自己和仇徒的卧榻之处去,却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这路怎么走,一时站在偌大的院子里,茫然无助的看着四通八达的路。
“这可怎么办…”越宁为难地原地转着。
“多亏我知道出来找你。”
越宁一愣,转过身,惊喜道:“相公!”
“嘘。”仇徒抵住唇瓣。
“怎么了?”越宁压低了声音四下张望。
仇徒心中觉得好笑,正经道:“你总不想让别人都知道仇府大夫人在自己家院子里迷路吧。”
越宁一怔,“还是相公考虑周全。那我们快回去吧。我困死了。”
两人到了房里,越宁直接扑到在床上,竹绣和秋燕在旁边站着,“大夫人…”
“你们去睡吧。”仇徒吩咐道。
她们相视一眼,识趣地出去了。
仇徒叫越宁起来脱了衣服再睡,她却困得不想动弹,仇徒只好为她脱衣,说:“娘子,这该你做的事,你却叫为夫为你做。你说,你要怎么报答我才好。”
越宁睁开眼看他,笑了,“以身相许吧。”说着,张开双臂。
仇徒心中一动,拥她入怀,“七年前,你也是这副语气,不过是叫我这样报答你。”
越宁一怔,僵住了。
“虽然你失忆了,不过,人倒是没变。”仇徒笑笑。
越宁推开他,看他,“你不是说你都知道了吗,还说要忘记,都是骗我的吗?”
仇徒一愣,笑笑,“我怎么会骗你呢,好吧,忘记过去。为夫错了,不该提过去。自罚今夜抱娘子入睡。”
“好,这惩罚我中意。”越宁翻坐起来,“我来帮相公宽衣。”
一夜无话,翌日,仇徒早早起来,想叫越宁多睡会儿,自己刚好趁这个时间去找三皇子,便嘱咐竹绣和秋燕,无论大夫人去哪,都要跟着,能避免和老夫人碰面,就要尽量躲着。大夫人想吃什么,就叫后厨做什么,不要让她感觉不自在。
总之说了许多话,这才出门去。
驾马赶到长平王府,勒住马。门前的护卫认出仇徒,见他上来,便拜道:“将军。”
“嗯,王爷可在府上?”仇徒问。
“在,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劳烦。”
不一会儿,护卫跑出来,“将军,里面请,王爷在练功房等您。”
“多谢。”仇徒跨进门,熟门熟路地找到练功房,推门进去。
“子虚。”
仇徒闻声看去,见三皇子长平王在长枪架旁站着, 便快步上前拜道:“王爷。”
“子虚啊,你来找本王,是为何事啊。本王可听说,你找到那个梦中女子了,还是父皇赐婚,可惜,你成亲那天我还忙着处理公务,没赶上,什么有机会到你府上瞧瞧啊。”长平王选了一根长枪,递给仇徒,“练练?”
仇徒拿着枪,握着没动,“王爷,我是为了皇上的事来的。”
“哦?父皇的事?”长平王一怔,“何事啊?”
仇徒见他完全没有心领神会,看来是毫不知情,不禁更加确定了这事的必要性,便看看周围的侍从,王爷瞧他谨慎,便咳嗽一声,说:“到本王书房说罢,你们,把这里收拾收拾。”
“是,王爷。”侍从们领命道。
跟着王爷进了书房,仇徒关上门。
“现在可以说了吧,什么事啊。”长平王坐到书案前。
“王爷,我前几日携妻去宫中谢恩,结果荆妻不慎瞧见皇上咳血。”
“什么?父皇他……”长平王回过神,忙压低了声音,“你可确定?”
仇徒抱拳道:“仇徒不敢逾越,没亲自瞧见。但见曾公公的神色,应是八九不离十。”
“这么说,父皇病重的谣言不是空穴来风了……”长平王似乎自言自语。
“王爷还听谁提起过?”
“在太子府上的内线传回来的只言片语,本王还当是太子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没想到竟是真的。”长平王皱起眉头。
仇徒见状,忧心道:“王爷,无论真假,皇上年事已高,您也要早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