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放开对民众宣介的限制。”要得到最高会议庭的同意,消弭两个军域大战前以来多年的怨愤,会议庭内部的决议是关键。
负责分析舆论数据的科学院也占有一席之地。
他们一愣,完全没想到有赫赫威名的裴元帅请他们来是为了这个,几度犹豫之下还是答应会留意不同观点的非官方推介视频。
裴时蕴又问起十三军那方的态度,主要是盛濯。
几人相顾无言,只有一个人略带尴尬说:“盛上将军务繁忙,自从专审结束之后就没有离开过休息舱.”
意料之中,或者说,本来就不该有变化。
裴时蕴神色不变,只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拿了拿自己的黑色手套,又放下去,然后才说:“辛苦。”
他不会因此止步。
盛濯回来后就打了报告想要见元帅。按理说他的军衔不足以越级报告,只是与宣贯处对接这个特殊身份还是给了他一些特权。
但左霖摇了摇头。
盛濯忧心忡忡回去,鼓起的勇气在元帅回绝后散去,化作烟雾。他叹息一声,回到舱室发觉袅袅生烟竟然又更新了新视频,愣了一下。
左霖穿过三道机械门小心地抬手,叩三下:“元帅?”
嬴楹睁开了眼。她就坐在治疗专用的全息椅上,流动着星光一般光芒的陨石碎片在笨重的机械管里流淌,通向她的手腕。
她向后仰着头,眼珠变成深冷泛银的灰色。这是精神力外泄的生理反应,还没有人见到过。
嬴楹开口:“他想报告什么。”
左霖犹豫一下:“我也不知道,不过,盛濯元帅才从专审组回来,而专审组,通过了一些观点存异的非官方视频。”
通过了?接受,还是被迫?
嬴楹眯起眼睛,透过机械管的透明表面能看到她似乎是笑了一下,可是舱室里没有别人。但也许会有一双来自未来的眼睛。
像记录下那个夏天的晖光一样,记录下今天。
嬴楹看着起伏的治疗液:“不管他要报告什么,最高会议庭提出的四军合训,东域不接受。”她把机械管拔下来,懒洋洋地看着机械门:“问原因。”
她嗤了一声。“就说东域已经按照会议庭的要求和西域连续合训了几年,还没结束,不是谁想来,都可以插一手。”
左霖屏息听了,才又说:“您休眠期间裴元帅拨来了通讯,但很快又挂断了。”
应该是拨错了。左霖在心底默默地解释。
嬴楹走出治疗舱室,她没有穿军装,简装飒爽,若有所思地把手套脱给左霖。然后才走下舷梯,边侧头:“他是猫么?”
“等我处理完了让他拨给我。”
嬴楹淡淡:“用我的通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