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比他们经历更多岁月一般。
事实也却是如此。
“嗯,”祝衡对老师颔首,“我拒绝了与李钰上将联姻,父亲想必十分生气。”话虽如此,他神情却是淡淡的,看得出来没有想过转变想法。
云斐:“虎毒不食子。”他看向他,轻声:“况且,共轨频道的视频中,你与祝家决裂的严重后果,恐怕也能让他后怕几分了。”
祝衡抬眸。
云斐只是来看看,他先前也担心祝遂这个脾气,实在是禁不住劝阻要一意孤行,可他现在又不是南域的元帅,贸然插手恐怕要影响祝衡的威信。
现在倒还算好。
云斐拍了拍肩膀像是拍去自己肩头的灰尘,才侧头浅笑:“她栽出的花倒也不错,你放心,现在她既还在中央星系里,没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对她怎么样。”
似乎是没有想到会在老师这里听到蔚期的消息,祝衡本能地向前一步,等精神力提醒他有人靠近,他才开口——他本来也没有因为父亲回来了就要把这些话藏起来的意思:
“老师。”
祝衡声音平缓:“她只是个普通人。”
终其一生,他只希望她能过上自己希望过上普通人的日子。
云斐:“你放心,老师还没有你父亲那么迂腐。”
门外人咳嗽一声。
云斐笑笑,准备走了,又回头说:“她那里最近有一株水培花,开得不错,有很多人都喜欢,还去取景拍照,可就是没什么人买。”
云斐看他:“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他温声:“也省得你休息得不好。”
祝衡:“不用了。”
她的花在她那里开得好,那就留在她那里,还能开更长时间。
云斐点头离开。
祝遂就在门口和老师打了个招呼,再进训练室,视频已经放完了,上面的数据显示这年轻一辈再优秀,成绩也远不如当年的祝衡。
但祝衡只是垂眸:“父亲。”
祝遂看了他好一会儿,收回视线:“又不喜欢在舰上养花了?”
祝衡抬起头,声音冷淡:“花从来不是我养的,如果她要开下去,只要有光有水有空气,不是谁离开我就不可以。”
祝遂这位曾经的元帅注视他一会儿,才嘲讽:“我看是你离开她才不可以。”
“父亲。”祝衡眉眼凛冽,他虽然也算元帅历任中年轻的,可是到底有战场磨砺,说来不比这位老元帅逊色多少:“星云不能再有因歧视导致的分裂对立,我相信您会以身作则。”
“你是我教的,还想用这些大道理压我?”祝遂眼神难以捉摸地打量年轻元帅一眼,又沉默下来,忽然问,“花店位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