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瑛一笑,道,“他向来懂得运筹帷幄,算计他人,用最少量的代价取得胜利。”
寒屿抬眼望了男人一眼,忍不住皱眉道,“你还爱着他?”
魁瑛眼眸一暗,脸色一沉,收起了面前的算卦,冷冷开口道,“国主你说笑了。”
寒屿忍不住在心里苦笑,暗道一句,好个善变的主,脸上却挂着讨好地笑,道,“算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且当我错了行不。”
那副模样,倒是完全没有为国之君的庄严来。魁瑛气恼也不是,不气恼也不是,而后他听见寒屿笑道,“大法师,你且莫和我计较了。我嘴笨,不会说话,不如就摆桌酒席,把酒交谈如何?”
魁瑛瞧他笑的热情,也不好拒绝,何况这漫漫长夜,自已注定又要失眠,倒不如醉一场也是好的。
于是,国主大人命人摆了酒席,两人对坐,喝起了酒来。
一时,两人都无话,气氛到变得诡异,还是国主大人也打开了话。
人一喝多,似乎话也变得多起来,反正咱们的国主大人寒屿喝了酒之后,便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谈论之事,皆是关于已故的爱人。
他其实很少和别人说起关于华研的事情,那些事情憋在他的心里,几乎都要烂了。他却找不到一个人诉说,可是此刻,和魁瑛对坐,他却仿佛找到了一个出口。或许,只因为他们都是那可怜的人。
因为,此生,他们都失去了深爱的人。
魁瑛说话很少,他只是喝酒。一杯接着一杯,他似乎想要灌醉自已,只有醉了,他才能不让自已去想那些已经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当一个人想要醉的时候,他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清醒。
魁瑛没有醉,他喝得越多,他脑子也就越清醒。
反倒是寒屿酩酊大醉,魁瑛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一瞧,身后早已空空无人。刚才寒屿将那些个丫环太监全都指使走了,无奈,他不得不将已经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国主大人扶回房间。
安排妥当寒屿的时候,魁瑛已出了一身大汗。走出屋外,外面吹起的阵阵清风让他的脑子变得更加清醒,他抬头望了望天边的那轮明月,嘴角突然牵扯出一丝苦笑。
魁瑛啊魁瑛,你当真还在做梦么?
你莫非已忘了,是你将他推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