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心理学的人。”
他很轻地笑了一声,推门而出。
眼前的门才刚关上,石延立刻捂着脸仰头哀叹:“齐队这是在折腾人吧!这都快凌晨了,我们上哪儿去找那些心理学的专家啊?”
“这里不就有吗?”
樊甜恬微微一笑,示意石延看向对面正阖眸小憩的宋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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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脚步声,宋冥缓缓睁眼。
她一动,长睫上的灯光便簌簌洒落,如同在黑暗的审讯室里下了一场新雪。
紧接着,她看见了齐昭海。
熟悉的眉目,令宋冥不禁回想起旧美术楼前,他那毫无来由的怒意。
“审讯我这个嫌疑人,还能劳烦齐队长大驾,真是受宠若惊。”宋冥的嗓音被倦意磨得微哑,带着讥诮的冷意。
像在雪水里浸过似的。
“我不是来审讯的。”齐昭海皱起眉,仿佛被什么给轻刺了一下。
但最后,他还是开了口:
“根据我们目前的调查,你的嫌疑虽然暂时洗清,但仍有疑点。因为,有人事先破坏监控,导致你最有力的不在场证明……没有了。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不足以让你完全洗清嫌疑。”
噩耗从天而降。
宋冥的心,被扯得猛然一坠。
昏暗的视线里,她仿佛看见一张正在收拢的巨网。无形而阴毒的绳索缠绕交织,勒进血肉,暗中筹划着将猎物深困网中。而她已身在陷阱,无处可逃。
是谁这样心肠歹毒?
宋冥的指尖缓缓掐进掌心。然而,齐昭海的声音仍然在耳畔响起。
“凶手想要嫁祸给你。”
齐昭海踏着每一个重音,步步紧逼:“虽然你无意间成为报案人,在一定程度上打乱凶手的计划。但他既然敢这么做,手里想来还有其他的底牌。”
那张底盘,必定更为致命。
宋冥下意识蹙起眉,却见齐昭海已走至她面前。他蓦然俯身贴近,单手撑在宋冥身后的椅背上。
两人间的距离,急剧缩短。
四目相对。
尽管宋冥清晰地知道,这是给嫌疑人施加心理压力的常用手段。然而,此刻被禁锢在手臂与椅背的夹缝中时,她依然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危机。
“齐队长想说什么?”
宋冥话音平静,却不由自主地绷紧肩线。
不料,齐昭海不仅没后退,甚至还恶劣地扬起断眉,故意挨近了几分:“没什么,只是来转告你一声,你已经被凶手盯上了。要想彻底洗清嫌疑,就只能找出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