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类似的情况时,对我的言语攻击性没那么强,办案的干劲也会更足一些。”
樊甜恬的眼眸滴溜溜转悠了一圈。
忽然,她笑着悄悄掩住嘴,神秘兮兮地把身子往前探。
“嘛,我好像知道是为什么了。”直到凑近宋冥的耳廓,她才小小声地开口,仿佛告诉宋冥的,是什么不可泄露的惊天大秘密:
“因为——今天是他爱情的忌日。”
“嗯?”宋冥不解其意。
樊甜恬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她看:“哎呀,你怎么就听不懂呢?我说,这是他前女友甩了他的日子。”
听说过结婚纪念日、恋爱纪念日,就没有听说过分手被甩还有纪念日。宋冥哭笑不得。
这算什么?以年为单位循环的周期性悲伤?
但,宋冥还是礼貌性地配合她道:“前女友?看来有故事?”
樊甜恬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我上次无意间看到,齐队长手机屏保是一张照片,你绝对猜不到那是什么——是美得要命的一整树蓝花楹。我敢保证,这花铁定跟他前女友有点关系,就像很多言情小说里的深情男主一样,睹物思人……”
宋冥禁不住想到,齐昭海昨晚急转直下的情感变化。
大抵是忆起他前女友了吧。
就连两人初见时,齐昭海对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和不知来处的怨怼,或许也是因为将她错认成了别人。
窗缝没有合严,一丝雨飘进房内,落在宋冥脸颊。
冰凉凉的,直往她肌肤里钻。
听着耳边樊甜恬心绪激动的八卦,宋冥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她和齐昭海只是普普通通的合作关系,她只负责在破案上提供心理学方面的帮助即可。
了解齐昭海的情感生活,怪没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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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凶手王淑良囚禁受害者的房间。”
简尧指着走廊最尽头的主卧,向齐昭海介绍道:“这里本来是凶手女儿的卧室。她把主卧让给了女儿,自己住的则是次卧。”
齐昭海甫一推门,地面上铺设的轨道结构便闯进眼帘。
那绝非常见的玩具轨道。
它庞大而复杂,造型格外曲折盘旋,蜿蜒有如金属锻造的长蛇骸骨。在这些机械轨道的衬托下,这间次卧里的所有家具都仿佛缩小了,变得亳不起眼。
“这是做什么用的?”齐昭海皱着眉头询问。
“我们怀疑,房间里的轨道装置和这东西,可能有关。”简尧伸手,虚指着墙上粘贴的日程安排表:“时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