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四肢筋脉引导,冲破阻滞,倒灌丹田一阵通透。
不需多时就从腹中开始隐隐传来热气,身上散出些白气来,脸上却一丝汗也没有。
丹田之内真气越涨越满,往四肢百骸冲去,让筋脉生生被扩大开来!
这过程疼是不消说的,朱决云惯是能忍的人,身体微微地、以不可见的幅度打着摆子,面上分毫不显,硬撑。
草古这时非但不收力,反而低鸣声更重,真气越来越猛,那真气灌进朱决云的身体里好似被逼成了一条直线,近乎疯狂地往里面灌输着。
筋脉好似要被崩断,身体也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远处天边一道微弱的光冲向天际。
朱决云就在巨痛和沉默中,在这一晚突破了练气期。
身上出了一身浮汗,隐隐地还有些淤泥污垢一般的东西渗出来,是入门后的第一番洗礼。
朱决云精神极累,头回睡过了头。
这日清晨,天气很好,有点微风,但也吹不动树叶枝桠,让人觉着舒服。
曲丛顾起了早去祠堂,却没找见朱决云。
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已经该诵经了,曲丛顾看了两眼书,心里头长草,听见点动静便往外看,外头日晷越走越慢,小世子扔了书跑出去找人。
朱决云房中的窗子开着,曲丛顾往里头瞄了一眼,看见床幔竟然还拉着。
门被慢慢地拉开了一条小缝,一个身影挤了进来,尽量发出最小的声音,看着像个不怎么灵巧的小贼。
床幔拉开一角,一只大眼睛先凑过去,却正对上了草古冷冰冰地目光。
曲丛顾煞有其事的冲他‘嘘’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将草古抱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啊,”曲丛顾小小声地道,“我们不要吵醒哥哥睡觉。”
草古:……
你不来谁也不会把他吵醒。
曲丛顾也不走,抱着草古便坐到了门前的台阶上,拿白嫩的小手去梳理它身上的毛,压低了声音道:“哥哥为什么还在睡啊,他昨晚干什么了?”
说着把草古举起来,和它对视:“你们是商量事情了吗?”
草古一脸冷漠。
曲丛顾完全不为新朋友的不配合而尴尬,依旧非常友好的进行单方面的聊天。
“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啊,”曲丛顾特别特别小声地道,“我都不知道,我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把我卖了我都感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