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是他话中关心意味太浓,陈清突然看出了点门道,视线从两个人的身上游走了片刻,别有深意道:“原来如此。”
他带了些嘲弄地道:“我还当迢度大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若是旁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陈清他也是同道中人自然嗅觉更敏感。
他用食指弯了个弯儿,探了探曲丛顾的脸蛋,长叹道:“要命哟大师,我们小世子还未曾成年吧,拐弄幼子什么滋味儿?”
人就是这样,你越看不上他,他越要上前膈应着你,让你也尝尝不自在的滋味。
曲丛顾没防备的被戳了下脸,往后躲也没躲开,正要开口就听见这人这样的混帐话。
朱决云站起身来,周身气场已出,自上而下面无表情地俯视他。
曲丛顾便心里清楚,今天这一场恐怕躲不开了。
朱决云怒了。
“你恐怕对我有一些误会,”朱决云沉声道,“我这人从不慈悲,也不渡人。”
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腿打哆嗦的男人道:“他人死活与我何干?”
陈清挂在脸上的笑与嘲弄落下,沉默地看着他。
朱决云说:“你今日错在多言。”
陈清说:“大师还要教我怎么做人吗?”
降魔杵显锋芒,金光凛然铮鸣不已。
四座齐噤声,地上落一根针也能听得见。
“我教不着你,”朱决云说,“站起来。”
这一架最终并没有打起来,因为曲丛顾还是求了情。
陈清已经怕了,那就已经没有再动手的必要了。
更何况,曲丛顾不能让这件事因自己而起,他虽对陈清有敌意,却不能让他因为说了自己几句就挨打,甚至丢了性命。
做人不能这样。
朱决云低头看见曲丛顾拉着自己的手,眼里带着害怕担心。
店家躲在了柜台后头,心惊胆战地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情况。
从厨房里跑出来的小二不知道情况,端着菜吆喝着,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然后被降魔杵杀气凛凛震慑地顿在原地,手中的菜盘子‘嗙’地一声摔在地上,撒了一地的汤水碎瓷片。
曲丛顾说:“我们走吧。”
陈清当然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终于不再多言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