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候还要在安执白身上讨些嘴上便宜,“小王瞧上了安郎君,瞧着船上一应人里,安郎君最合胃口。”
安执白脸上尽显凉薄,“武都王说笑了,咱们这里环肥燕瘦,各色都有,我算得了什么呢。”
安执白并无过多交谈的意思,见了礼便要离开,他还要送人到里面去。
武都王胡说完了也不愿同他纠缠,心中正烦闷,便不再理他。
他回身望月,却见两个还未长成的小娘子正熟练的行礼,脸上尚且还有懵懂之态。
武都王惊讶非常,“这是何意?”
安执白却早已习以为常,对旁人的讶异毫无反应,这些个勋贵惯是爱玩些旁门左道,倒也不用做出闻所未闻之态来。
他心中轻嗤一声,不动声色的回他,“是齐王的意思。”
武都王瞧着几人远去,忽而觉得恶心。
……
洪四海将最近情报正一一报给秦国公听。
“国公爷休息这几日,那卖家果然又同梁王交易了一次。”
他伸展手心,里面正放着一枚箭簇。
“您瞧,同咱们中军所用十分相似,如您所料恐怕是出了内鬼。”
他同西旗马场主们交情匪浅,又在其中参股,从那里获取不少梁王情报,几番查探才知梁王在西旗所购军需并不足以支撑他的人马,倒是有个神秘货主不时出现在西旗售卖物资。
他叫洪四海将这箭簇处理掉,“他们要肥了自己,养刁梁王的胃口。既然走到了这步,这火必然要越燃越烈才好。”
“国公爷知晓是谁所为?”
“还能有几个人,做出这般匪里匪气之事。”
洪四海一听便也明了。
“咱们不在,南淳府便无主,魏大都督若是再出事,便自求多福吧。”
……
云枝趁秦国公醒着,便送了些书过来给他解闷。
洪四海见她来立刻退了出去,“娘子来得正是时候,国公爷这会儿精神头正好,还念着日子难熬呢。”
云枝给他瞧自己带来的杂记,“我还带了东西来,给他解闷儿。”
洪四海满脸含笑,心道国公爷这会儿病着也好,不是正能同娘子增进感情的时候么。
这边洪四海替她打起帘子,云枝低头进了门去。
那边秦国公早听到她的声音,已经起身探头瞧她。
正同她视线撞在一处。
她献宝似的将东西给独孤及信展示,“阿兄你瞧,你那日不肯将自己看得书籍借我,我可是大方给你拿来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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