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娘子,我竟忘了这罪魁祸首,该将她的人头割下来助兴才是。”
云枝感觉他将脸贴了过来,两人如同耳语一般,那字句却叫她浑身起栗,云枝躲开他凑近的唇瓣,她因害怕甚至有些哽咽,“阿兄——”
“莫怕,再无人能将咱们分开了,”他感受到云枝推拒的意思,不再去寻她红唇,只轻柔将她揽进怀中,“谁也不能。”
云枝能听到他胸膛之中心脏跳动之声,仿佛要擂动自己的耳膜,一下比一下沉重。
她终于再承受不住那股晕眩之感,在他怀中晕了过去。
云枝醒来时已经是在卧房之中,她此前也并不知晓自己对血迹有晕眩的毛病,这会儿不必去镜前查看也知自己面色一定苍白难堪,只是手腕叫人捏在手里,她一时竟有被桎梏之感。
良医来看过之后,独孤及信便不准任何人再靠近此处。
云枝醒来前挣了几下竟半点挣脱不开,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他偏头去亲吻云枝的手背,表情带着讨好的试探,“你醒了,要不要用些东西?”
云枝轻摇了摇头,脑海中渐渐想起方才他在府上大杀四方的模样,整个人都要怕的碎掉一般。
她欲将自己的手从他手心抽出,却更是被他狠狠捉住,“云枝?”
她神情恍惚的叫他害怕,尤其这时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是不是仍旧打算回到京城去,回到戚府,把他一人抛下在南淳。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云枝轻推了下他,“阿兄,你先出去好不好?”
他警铃大作,立刻便想要说不好。
只是洪四海在外传话,说是二叔公在外等着见他。
云枝不愿再面对他,转身背对着外面。他轻手轻脚将薄毯替她掖好,又看着她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身出了门去。
独孤及信在二叔面前站定,迎面便是二叔的一记狠辣的巴掌。
“跪下,看看你做下得好事!”
只是二叔公年纪大了,到底那力道比之壮年要轻上许多,独孤及信被打偏过了头,竟觉得这一巴掌的力气不算些什么。
虽然这可能已经是二叔公暴怒之下的力道了。
“你下这般重手,若是他们真的有个好歹你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他不说话,仿佛半点未曾将二叔公的话听见耳朵里去,“二叔公知道你从前受了不少委屈,可你偏偏拣了最极端之法进行回击。”
“你知不知错?”
他坚定的摇头,从未后悔自己这般做法,“我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