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他再起早贪黑的吃苦头。陆大山也是个倔脾气,他觉得自己压根没事儿了,身体甚至比出车祸前还要好一些,怎么可能每天待在家里头享福,让老婆孩子受累。
一家人因为这事儿说不拢,钱金花生怕丈夫再出点什么事情,陆启明虽然知道陆大山的身体没事了,但也想让他再多休息休息,再说了,他一点儿不觉得自己帮忙是什么辛苦事儿。
陆大山却觉得他们把自己当做了瓷娃娃,虽然心中也是感动,但难免有些郁郁不得志。他是个操劳的命,哪里能闲的下来。
最后还是陆启明看情况不妙,到时候可别因为家里头的事情闹起来,他爹心里头更加不好受,只能私下劝了钱金花一番,好歹不是让陆大山待在家里头闲着了。
钱金花也是被这次的事情吓怕了,虽然医生都说没事了,恢复的很好,但刚开始那些后遗症什么的,女人还是牢牢记着呢。
幸好做早餐生意虽然起早贪黑,活儿却不是很重,不然钱金花肯定不能答应丈夫跟着一块儿忙活。
陆大山这会儿也知道自家跟小弟家里头断绝了关系,一开始心里头也是难受,有一次还跟陆大江抱头痛哭了一回,不过哭过之后倒是再也没有提起,显然对那家人也冷了心。
陆大山渐渐好起来,年关也就在眼前,之前顾诚的事情一直没顾得上跟家里头说,等日子清闲了一些,陆家夫妻才想到顾诚这孩子很久没出现了,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家出事的缘故,仔细一问才知道顾诚家也是出了大事儿。
顾豪庭的去世让陆家夫妻唏嘘了一番,只是顾诚都会他爷爷家去了,两人就算是满腔关心也毫无用处,只是感叹事情太不巧,如果不是陆大山出了车祸,他们还能够去送送顾诚,这孩子从小有主意的很,但亲生父亲忽然去世,心里头肯定也不好受。
顾诚的离开不仅让陆家夫妻感叹担忧,也让陆启明失去了离家的理由,以前的时候他消失个一两天都能说住在顾诚家,如今顾诚去了b市,虽然这边房子的钥匙在陆启明这儿,但他总不可能还时不时过去住吧。
经过这次的事情,陆启明知道自己已经摸到筑基期的边缘,突破的事情不能再等,否则那一日修为压制不住了,恐怕会突然晋级,到时候毫无准备更是糟糕。
只是突破筑基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如今家里头的情况他更加不能悄无声息的消失几天,真要是那样的话他爸妈还不得担心死。
陆启明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自己修真的事情告诉父母,这倒不是他一时冲动,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之前一直瞒着陆家夫妻,一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二来也是觉得修真者跟普通人是两个世界的人,夫妻俩知道的太多也没有好处。
如今经过这件事,陆启明却是看穿了,他是陆家的儿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跟他的父母有关系,并不是他们不知道就能避开的,与其一无所知,还不如早早的告诉他们,将来真要是发生什么,他们也能有一个准备。
再说了,随着他的修为越来越高,必须离开家的时间只会越来越久,他不可能每次都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一个谎言的洒下需要千千万万个谎言来弥补,他不想要一直欺骗自己的父母,只是如何开口还得好好考虑。说穿了,自己拿出一些东西来的时候,自家爸妈也不至于担心来源。
于是寒假的前一天,陆家夫妻回来的时候,便瞧见自家儿子端坐在桌前,一脸严肃的说道:“爸妈,我有事要跟你们谈谈。”
陆家夫妻心中咯噔一下,钱金花连忙说道:“是不是这次期末考考砸了,哎,你缺课缺课大半个月,考不好也是正常的,放心吧,爸妈不怪你,下学期再努力就成了。”
陆启明的成绩一直很好,从小到大就没从第一名掉下来过,所以钱金花还以为孩子难得没考到第一名心里头难过呢。
陆大山也是这样的心思,他还觉得都是自己车祸,让孩子不得不分心照顾,这才荒废了学业呢。
陆启明有些哭笑不得,摇头说道:“不是这件事,我期末考还是第一名。”
钱金花松了口气,笑着说道:“那还能有什么事情,瞧你这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怎么了呢?”
陆启明伸手把门关上,又让陆家夫妻坐到了凳子上,才开口问道:“爸妈,你们相信世界上有神仙吗?”
陆大山憨憨一笑,钱金花倒是点头说道:“信,怎么不信,你爸这次能没事多亏了菩萨保佑,到过年的时候,我们得去烧头柱香,多谢谢菩萨。”
陆启明哭笑不得,原本他不想要吓到父母,但这会儿知道自己要是不露一手,夫妻俩恐怕不会相信。想到这里,陆启明忽然伸出手,桌上放着的两个茶杯忽然飞了起来,陆家夫妻吓了一大跳,差点没直接跳起来。
这样的小把戏不足为道,陆启明看着夫妻俩变幻的神色,才继续说道:“爸妈,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你们还记得小时候我有一次磕到了头吗,在那之前我一直迷迷糊糊的,什么事情都不记得,就是从那次开始,师傅找到了我。”
钱金花吓了一跳,听见儿子的话也想到他小时候那件事,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想到那时候儿子浑身是血的模样,她还觉得骨头发冷:“晓明,你啥时候会变戏法了,还有什么师傅,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陆启明不能跟他们说自己是夺舍重生的,原本那个魂魄不全的孩子早就已经死去,他虚构了一位师傅,将自己能够修真的事情合理化,而当初那件事就是这位师傅出现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