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清礼拜堂,还是清整间教堂?”苍星陨又问。
“主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用教会对帝国施压争权争了很多年了。”苏逝川道,“也顺便解决了吧。”
“明白。”苍星陨松开耳麦,对两位搭档说,“乌鸦要清场,教堂里面,一个不留。”
“是。”
那一晚,光明大教堂的礼拜堂仿佛被血液浸透,白皇后的尸体被主神头顶的冠冕刺穿,血浆淌满了雪白的雕像,大主教查尔斯在自己的卧室内遇刺身亡。
当对神明的歌颂败给求饶,赞美诗被尖叫取代,当圣光染血,苏逝川却仿佛在炼狱一般的景象中看清了眼前的路。
“你要怎么办?”打发走另外两位搭档,苍星陨擦干净手指沾上的血,独自来到苏逝川面前,“这在计划之外,想好回去怎么解释了?”
苏逝川把遮面的东西摘下来,似是如释重负地缓了口气:“放心,没有我解释不了的事。”他取下光剑交给对方,“下手狠一点,结果已经超出了预期,肆意妄为总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你的狗会杀了我。”苍星陨接过剑柄。
“我会让他给你留口气。”苏逝川被他逗笑了,“计算好位置,他们大概还需要两小时才能回来。”
“你知道的,我只会杀人。”苍星陨释放出光剑亮蓝的剑身,起手,直刺入苏逝川的胸腔,径直贯穿到底。他顺势走过去,用另一只手环抱住对方,引导他坐在地上,“位置对么?”
那把剑从胸口,穿过心肺之间一道狭窄的缝隙,背心透出,位置掌握得分毫不差。
苏逝川疼得满脸是汗,伸手扣住苍星陨的手臂,十分虚弱地笑道:“还可以,只不过……你要是再不……抽出来,我的、我的内脏可能会被有害射线灼伤。”
“抱歉。”光剑应声拔出,苍星陨收起剑身,把剑柄揣进怀里,“我暂时不走,会一直等到你得救。”
苏逝川意识消散,用仿若自语的声音喃喃道:“辛苦了。”
“你的计划总是自杀性的,真是不怕哪天把自己玩死。”苍星陨知道他听不见了,但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然后轻轻把他放在了地上。
大量血液洇出,在苏逝川身下扩散开来。
苍星陨垂眸盯着那滩血迹,倏而起身朝后退了一步,他身上染过的血不计其数,但唯独不想沾上这个男人的。
伴随着愈发浓烈的血腥气,礼拜堂彻底安静下来,苍星陨注视着陷入昏迷的苏逝川,一步一步向后退到墙边,这才转身,动作利索地攀上墙壁,没入阴影,在一簇墙体雕花后隐藏起来。
第60章【深春的一场雨】
苏逝川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教堂高耸的尖顶已经消失了,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很淡的消毒液味。
周围很静,说明外面没人,或者说这是一间隔音非常好的病房。
苏逝川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才让大脑重新适应思考,然后挣扎着撑起身体,开始观察身处的病房。他的通讯器被收走了,左手边的床头柜上摆了一束花,花瓶的材质引起了苏逝川的注意,是一种很接近玻璃的塑料制品。
这是第一眼的直观结论,而更深一层的则是——它不具备攻击性。
这间病房一应俱全,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却什么也没有。
与外界连接的出入口只有一扇门,缺少了常规病房的窗子,同时也不具备任何玻璃或是金属材质的物品。
自己被监禁了。
苏逝川靠回床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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