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一鞭挥在凌澈的右手,顿时从肩膀至整个手臂的衣裳都在这一鞭的威力里裂开,凌澈茫然的抬起头望着风宸逸。
宸逸收回九节寒鞭,看着凌澈冷冷说道:“你输了!”说完这话轻吹响哨,踏雪前来,宸逸翻身上马,转身离开,期间没有看凌澈一眼。
凌澈手里的软剑在风宸逸那一鞭过后便掉落在地,血顺着手臂滴落,一滴一滴落在黄沙中,凌澈只是静静的目送风宸逸离开,望着他的背影,竟是如此的决绝。
卫羽萧荣箫青却是急的不行,卫羽趋马前来,翻身下马,从将士手中取过止血药粉,打开瓶盖,一整瓶药粉尽数倒在伤口上,但由于整条手臂皆被伤到,药粉一倒上便被血给冲开,向来沉稳的萧荣此时却急的满头大汗,飞身从将士手中取过白绸,胡乱的给他们主子爷包扎上,但血依旧渗透出来。
箫青急道:“大将军,赶紧送主子爷回去,血是黑色的,那鞭子上只怕粹了毒!”
卫羽则叹道:“若是简单的毒也就罢了,他那是寒鞭,殿下一向怕寒,这回恐怕要更严重了!”说完这话便把凌澈揽到马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趋马回康城,卫羽知道,康城的柳南一定会有办法。
凌澈虚弱的靠在卫羽怀里无力笑道:“他怎么就真的狠得下心呢!”
卫羽不忍心责备,但还是回道:“澈儿,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他敌人,他有什么不忍心的!”
“敌人么?竟真的是敌人!”
卫羽也不好多说什么,遂还以为真的是凌澈敌不过别人而受伤,凌澈自然真的他舅舅的困惑,但还是懒得辩解,这些事就算说了,他舅舅估计一时也难以理解。
箫青早早便用轻功回了康城,此时正立在府里等着他家主子,要不是凌澈受伤经不起颠簸,他便用轻功带凌澈回来了,他实在有点没想明白,他们那个向来所向披靡的主子爷怎么就受伤了呢,来来回回不停的踱着步。
柳南同样也焦急,怎么说凌澈的暗魄也修到第九层了,应该没有人能亲自让他受伤才对,他受伤了,那对方得有多么的强大,望着箫青走来走去还是开口说道:“你晃的我眼花了,区区寒毒主子爷应该化解的了啊!”还是有些困惑。
箫青急道:“主子爷若是能化解,就不会流出黑色的血了,若是能化解,也不至于走不了路!”
箫青话刚说完,便看到卫羽和萧荣一左一右扶着凌澈走进来,柳南赶忙迎上前去,看着一殿的将士,就连黑啸都在,凌澈无力笑道:“柳南扶我回房里,其他人都退下吧!”
卫羽看着他那模样大概也知道他的心思,这般脆弱的模样估计不想被外人看见,遂摆了摆手,众将士都散去,卫羽把凌澈交给柳南道:“劳烦柳大夫了!”
“大将军放心,柳南一定会照顾好主子爷!”
进了内殿后,凌澈挣脱开柳南的手,大摇大摆的朝着椅塌走去,柳南震惊了会,但随即含笑说道:“我就说主子爷怎么可能受这么重的伤,何至于连路都走不了了,敢情真的是在做样子!”
凌澈躺下后便“吁”了一声,虽然毒素早已用内力划去,但手上的伤却真真实实存在,柳南忙上前,用剪刀剪开残破的衣袖,手臂上一条鞭痕打的颇深,皮肉绽开,里面的肉翻卷而出,触目惊心。
柳南小心翼翼的给伤口上药,凌澈躺在锦塌上眉头微皱,即便痛到极致,凌澈亦没有再发出一声呻吟,柳南看着他隐忍的模样道:“主子爷若是疼,喊出来会好些!”
凌澈一边忍着痛,一边叹息道:“暗魄修到第九层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们,我自有打算,等药上好之后,你便把消息传出去,就说由于寒毒影响筋脉,我的右手废了,以后再也不能拿剑了!”
柳南亦没有问缘由,而是淡淡回道:“一切全凭主子爷吩咐,只是寒毒虽解,但寒气已经浸透筋脉,恐怕以后的冬天主子爷更是难熬了!”
“难熬么?爷自然会找个人陪爷一起熬!”
柳南出去之后便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果不其然,卫羽怒道:“什么叫以后都不能拿剑了,柳大夫,真的没有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