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连忙谢过,又问:“这谭大人可是太常丞谭霖?”
“就是谭霖谭大人。”
十三脱口而出:“如此多谢了,改天请你喝酒,地方你挑。”
李频愣了一下:“……梅评事说话好爽快啊。”语气有点像他的一个故人。
十三摸下巴:“……你多想了。”
李频便豪气地说:“也好,只要世子不介意,你我便喝上一整晚。”
十三心想:就你那酒量,还能喝上一整晚?不到一斤就醉得要唱歌了。便说:“好说。”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十三心绪不宁,挂念如何继续调查这件事。
叶裴青侧身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舔他的颈项。十三被他舔得有点烦乱,便说:“世子别闹。”
叶裴青掰过他的脸:“你是我老婆,我要亲就亲,要舔就舔。”说完便将舌头塞进他口中一阵深吻,故意欺负他。
十三被叶裴青咬得生疼,却没反抗,任他发泄够了便要翻身睡觉。叶裴青咬着他的肩膀,留下一排排的齿痕:“怎么了?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的,你有什么心事?”
“……没心事。”
“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你趁早说了,你我都省事,不然我把你身边几个小厮一个个抓来拷问。”
十三心中一紧,默默地转过身来说:“的确有件烦心事,不知世子能否帮我一个忙?”
叶裴青侧躺着,用一条手臂支着头,兴味盎然地说:“什么忙?”
十三平躺着说:“我正在调查十年前松怀灵一案,想找他的遗孀问些事情。他的原配谭夫人如今就住在谭大人家中。不知这事能不能安排?”
说完便把自己调查出来的事情都说了。
叶裴青若有所思地说:“要见女眷实属不易,却也不是不可为。等我去安排安排。”又瞄着十三说:“十年前的一桩旧案,也能把你弄得心神不宁?”
十三掩饰说:“世子见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叶裴青说:“这案子是有些蹊跷。欺君的大罪,竟然没有牵涉九族,只是杀了松怀灵了事。你查吧,若查出点门道来,倒也是好事一件。”
十三:“是。”
叶裴青笑着说:“亲亲老婆,现在不会心不在焉了吧?是不是该把注意力放在你男人身上了?”
说着将十三吻了。吻缠绵诱惑,十三的脖子根发热。
过不了几日,叶裴青来大理寺接上十三,笑着说:“安排好了。今天中午去谭大人家中吃饭。”
十三自然高兴:“多谢世子。”
叶裴青什么也不说,拽着他走了。
谭大人今年五十好几,只是个五品官,府邸装饰十分朴素。自从女婿松怀灵一案之后,官场上的朋友对他纷纷绕道,人情冷暖看了不少。如今他闭上眼睛、关上嘴巴,对朝中之事不闻不问,只求做好份内之事。他生平就爱杯中之物,可惜在京城这种地方,水都贵的要命,他这个穷官便也喝不到什么好酒。叶裴青送了他几坛有银子也买不到的佳酿,说想问他女婿当年的案子,谭大人满心欢喜,也不敢得罪他,便承应下来。
几个人客气一番,纷纷落座,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客气话。
谭大人笑着说:“世子大驾光临,顿使寒舍蓬荜生辉。这都是家常小菜,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世子和梅评事不嫌弃。”
叶裴青笑着劝了几趟酒。
谭大人几杯酒一下肚,嘴里胃里全都是酒的芳香,舒服得眼睛也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