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楚惜便觉下巴一阵剧痛,直激得他泛出了泪花,左宁才微微松手:“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楚惜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左宁,这话中的深意让人忍不住遐想,左宁继续道:“什么‘血包’,什么‘血库’,真当自己有多重要?”
这语气不是佯装出的潇洒,而是真的令人心安。左宁的语气有些凶:“有我在,没人敢拿你当‘血包’,你是我的猫!”楚惜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明知他“唐僧肉”一样的异能,却依旧将他视为伙伴,他怔怔看着左宁,两滴豆大的眼泪忽然滚落。
万没想到楚惜竟会毫无预兆地哭,左宁的豪情和怒火都被这两滴泪珠浇灭,左宁愣了片刻,有些无措地抹了一把楚惜的脸,想要说什么,可兴师问罪的气势再而衰,三而竭,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别哭啊。”
楚惜也觉得有些丢脸,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做鸵鸟状,声音闷闷的:“谁哭了。”左宁望着楚惜留给他的背影,之前的怒气居然再也提不起来,原来是这个原因,楚惜身上有太多未解之谜,他能脱口而出“洗骨香”的名字,又有那样特殊的能力,最关键的是,楚惜的胆子怎么会小成这样?
这毛团明明敢在野性未驯的“无根草”面前螳臂当车地保护自己,却怕别人知道他的能力,怕成这样。如果不是末世开始不久,自己便养了他,左宁简直怀疑楚惜受过什么比死亡还要绝望的创伤。
而眼前这个胆小的“毛团”,只剩下长尾巴和一对猫耳,身体干净光滑,只是手脚还被紧紧束缚,左宁的大手附上楚惜的脚踝,楚惜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动。
这绳扣不知是怎么捆的,左宁解了半天才终于拽开,彼时楚惜白皙的脚踝上已经因绳子的摩擦而呈现出一片淡淡的红痕,这情形怎么看怎么暧昧。
左宁定了定心神,心道这凤凰台气氛太诡异,怎么好好的,自己的心绪竟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奇怪波动?
楚惜的双手捆在背后,手腕上的绳索正卡在腰间,左宁解绳子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碰到楚惜弹性十足的腰臀,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乱了阵脚,那绳扣竟是越解越紧,直把楚惜勒得轻声痛呼,左宁才触电般收回了手。
楚惜不明所以,回过头张着一双清澈到有些无辜琥珀色眼睛,问:“不好解吗?”左宁看着楚惜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无比精致的眉眼,镇定道:“不好解,你别动。”
说罢楚惜只觉手腕上燃起一点微微的热度,那绳子立即一松,便从手上滑落,再一看,竟从中间被齐齐烧断。
楚惜顺势坐了起来,左宁却别过头去,楚惜有些尴尬,也站起身:“我……”左宁道:“有别的衣服吗?”楚惜恍然,可再次翻找,自己平时那套换下来的衣服竟不见了!
楚惜四处翻找,忽然瞥见还有一件掉在床缝里的“幸存者”,他把衣服拽出来,有些尴尬:“只剩下这个了。”
左宁依旧没转过头,看似镇定地摆摆手:“换上吧。”楚惜有些迟疑,但这样至少比这件不伦不类的“雨衣”强,左宁只听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一阵子,便听到楚惜有些没底的声音:“换好了。”
左宁暗自松了口气,自然地回过头去,却直接僵住了。
第55章
楚惜对上左宁的目光,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轻松自然,如果他的双手没有死死捂住下身的话。楚惜暗自懊恼,在心中把凤凰台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多事收什么衣服?
只有这一件白衬衣不知何时遗漏在床缝里才幸免于难,白衬衣的下摆普遍较长,可依旧只在直立不动的时候能勉强遮羞,楚惜往后缩了缩,尽量将身体贴在墙上。
左宁本以为那件半透明的绸衣已是极限,万没想到再一转身入目便是一双光溜溜的长腿,左宁只觉现实和预想出入太大,一时被那白生生的大腿晃得有些目眩,干咳一声:“裤子呢?”
楚惜老实道:“他们拿走了。”
之前他中了“洗骨香”的毒,异能全失的同时也暂时失去了行动力,不仅换了那件透明的绸衣,连原本的衣服也没留下一件,凤凰台的人也许正为这么个极有眼力见儿的举措沾沾自喜,却不知左宁并非是真来这销金窟逍遥自在的。
这就很尴尬了。
为了化解房间内诡异的安静,楚惜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可越是安静,他脑中越一片空白,忽然灵光一闪,楚惜找到了话题:“你的衣服也被他们收走了……”
左宁“嗯”了一声,“那件旧了,也该扔了。”气氛似乎恢复了正常,楚惜得到鼓励,继续找话题:“我平时都好好珍藏的。”
左宁却是抬起了眼:“你说珍藏?”左宁的目光仿若幽静的深潭,在昏黄的灯光下颇有些晦暗不明。
楚惜心头一跳,暗暗懊恼自己口不择言,左宁别是察觉到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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