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觊觎的。”
越是虚论高议,几人越觉得有蹊跷,可瓦莲琼娜还没有表态,如果谨慎一点,他们不该直接提出这件事,不过一来时间紧迫,二来瓦莲琼娜担心的事情,他们有解决办法,而她自己也也该知道这一点,从她一开始对楚惜的态度也能猜出一二。
有了这两点推断,已经够他们和那位所谓的“主教”大人当面锣对面鼓地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如果我们硬要带走呢?”这里的异能者等级都不算高,左宁发现这位主教大人也不过是五阶,可以说跟之前的预想的难度天差地别,这里无论丧尸还是异能者等级都不算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萨那城的确称得上末世中的“桃花源”了。
只是如果不采取行动,这样的繁华和安逸早晚会被打破,不过是镜花水月。
“主教大人”见这些人想要真刀真枪地跟他对峙,反而从盛怒中镇静下来:“你们说让神婆离开,有没有问过她的意见?”楚惜看向瓦莲琼娜,叫了一声:“琼娜姐姐。”
瓦莲琼娜看向楚惜,眼中神色复杂,却没有立即表态,她向“主教大人”恭敬地施了个礼:“主教大人,我不会离开太久的。”
“不行!”东方面孔的“主教大人”断然拒绝,“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就这样吧,至于几位客人,你们想留下来,萨那城还是会敞开怀抱,看在你们是神婆的故友,本主教不会为难你们。”
一场欢迎仪式不欢而散,那位“主教大人”口中说辞冠冕堂皇,可并不真诚,摆明了是在下逐客令,可左宁三人不可能无功而返,他们想留在萨那城,还没有人能拦得住,只是瓦莲琼娜的态度为什么如此暧昧?那位“主教大人”又是哪里来的自信?
离开城堡之后,白恺年道:“我们去找瓦莲琼娜问个清楚。”左宁点头:“她似乎有苦衷,应该是她哥哥。”楚惜赞同:“不然她堂堂一个自然系异能者怎么会甘愿陪着那个什么主教跳大神。”
“她应该知道小惜的血能帮他哥哥渡过难关才对。”白恺年道,“难道是瓦莲琼娜还不确定小惜的能力,所以不敢跟主教撕破脸?”
正说着,一群人排着队由远及近地呐喊,叽叽咕咕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也是典型的萨那居民穿着,却在头巾上扎着蓝色布带,手中举着横幅和标牌,上面是他们的“蝌蚪文”,很快便有白袍子更大声地嚷嚷,像是打算武力镇压。
楚惜忙问翻译:“这是怎么回事?”翻译把横幅上的字面意思以及这些人嘴里喊的话大致复述一遍,原来这些都是“苏阿杜教”的反对者,这些人有的坚信自己的信仰不肯改变,有的对“苏阿杜教”的行事作风表示怀疑,有的抗议异能不是件好事,这样种植苏阿杜催生异能,终将尝到恶果。
原来这里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和谐,所谓“苏阿杜”主教大人治下其实暗潮汹涌。
正在说话的功夫,那些抗议游行的人,已经散开,白袍子们似乎抓住了两个领头的,大步押送着往前走。
四周的围观群众窃窃私语,翻译低叹一声:“做孽啊。”白恺年问:“怎么回事?”翻译道:“听他们说,应该是去喂丧尸,就在前边不远处。”
三人交换了目光,左宁道:“过去看看吧,这个时候瓦莲琼娜应该还没回到住处。”
许久没见到低于五阶的丧尸,他们的嘶吼声听起来依旧毛骨悚然,这些丧尸多是二、三阶,在巨大的铁制笼子里锁着,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供人围观,笼子里除了皮肤已经有些腐败、露出森森白骨,龇着尖牙的丧尸,也有不少人类的残肢断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白袍子们大张旗鼓地带着那两个被抓住的抗议者,一路扭送到铁笼子之前,左宁几人一路跟来,却并不显得突兀,因为除了他们之外,赶着跟来的平民越来越多。
丧尸们闻到生人气味,纷纷聚集到铁栏杆之前,腐烂的声带发出嘶哑的喊叫,它们张开血盆大口,两个抗议者始终梗着脖子不肯发出讨饶的哀求来,可零距离直面丧尸又是另一种感觉。
那是死亡的威胁和无限的恐怖,他们终于发出惊恐的尖叫,而周围跟着的平民里居然发出兴奋的喝彩声,像是很期待接下来的血腥画面。
楚惜忍不住暗暗握紧了拳头,连指节也捏得发白,白恺年皱眉看着这一幕,他发现不是所有平民都有这样观看血腥场面的爱好,依旧有人闭着眼睛做出祈祷的动作。
左宁却注意到楚惜的表情变化,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别怕。”楚惜的手心已经汗湿,听到左宁的话,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当年受到丧尸啃咬而丧命的经历,无论现在自己变得多么强大依旧是挥之不去的阴影,楚惜脸色还是有些发白,对左宁摇摇头:“没事。”
手却稍稍用了些力,似乎是想要挣扎出去,左宁却回握住楚惜,那手掌温暖干燥,恰到好处的力道刚好让楚惜很难挣脱,楚惜回过头,左宁温声道:“让我来。”
那丧尸的笼门分为两层,外面一层大概是专门用来投食的,白袍子们小心翼翼地打开外面一层笼门,还没来及将人推进去,便忽然感到天黑了,密密匝匝的黄绿色藤蔓铺天盖地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